虞定山虞定河兄弟二人帶著三百戰(zhàn)士走了過來,劉一根看清楚了來人身上的盔甲,他確信這不是遼朝的軍隊。
他舉起了長矛,卻看見虞定山取下了頭盔對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虞定山站在了屋檐下,他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道:“大叔,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就是借著你這屋檐想要躲躲雨?!?
三百人這屋檐下顯然不夠站,劉一根就看見其余戰(zhàn)士去了別的茅草屋子。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大叔,我們是大夏的軍隊,大夏你知道嗎?”
劉一根心里咯噔一下,大夏的軍隊都打到這里來了?豈不是說明前線已經(jīng)潰敗?
那我兒子劉大田豈不是、豈不是死了?
“大夏的軍隊?遼朝的軍隊敗了?”劉一根依舊緊握著長矛,緊張的問了一句。
“敗是肯定會敗的,我們是先遣隊,在這里等著耶律化、就是你們的太子殿下,等他經(jīng)過此處的時候活捉了他?!?
婦人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她緊緊的拽著衣擺,恐懼的看著站在她家屋檐下的穿著明晃晃鎧甲的敵人——在婦人眼里,他們是入侵者,當(dāng)然就是敵人。
只是……她本以為這些敵人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殺了,這屋子里躲雨豈不是更好?
可是他們真的就站在外面,甚至沒有一個人拔出那背上的刀。
他們安安靜靜的站著,如標(biāo)槍一樣,也沉默的如雕像一般。
“大夏……若是大夏俘虜了遼朝的士兵,會不會一刀殺了?”
劉一根心存僥幸的問道。
因為至少在和西夏作戰(zhàn)的時候,雙方的俘虜都難逃一死。
虞定山又笑了起來,語氣平和,“大叔,你放心,咱們大夏從不殺俘虜。再說了,我也不瞞著你們,咱們的皇帝陛下是要占領(lǐng)遼朝的,這以后啊,你我都是大夏的子民,為啥要?dú)⒛兀俊?
“當(dāng)真?”劉一根眼里冒出了一縷希望的火光。
“我騙你做啥?西夏皇帝就聰明,他帶著西夏歸降了大夏,我們皇帝可沒有殺一個西夏人,哪怕是皇族也都沒死一個人?!?
“可遼朝這個皇帝眼界太低,他非要打仗,那就只好讓他瞧瞧咱們大夏的厲害了?!?
“你們別怕,大夏的軍隊從不會傷害任何一個老百姓,咱們要?dú)⒌模悄切┰?jīng)欺凌你們的官兒,他們才會害怕?!?
“等我們占領(lǐng)了這遼朝,像你們這樣的家庭,會得到大夏的鼎力扶持,你們的日子會過得更好。我不會說話,反正,你們以后就會知道?!?
劉一根手里的長矛垂在了地上,他無法辨別面前這少年語里的真假,他現(xiàn)在明白了一件事——這支軍隊不一樣!
“將軍,里面坐坐?”
“不了,我們軍隊有規(guī)矩,絕對不可擾民,不然啊……我這小團(tuán)長的官兒可就沒了。”
就在此刻,一騎在雨中狂奔而來。
“報……耶律慶殘補(bǔ)正向此處而來,約千人!”
“好,整軍,出發(fā),可別在這村子里打?!?
虞定山對劉一根拱手一禮,“大叔,再見!”
片刻之后,村子再一次靜悄悄。
婦人依然捏著衣擺,劉一根眺望著那支軍隊消失的方向,忽然嘀咕了一句:“他們……好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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