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流云沒有去看虞書容,他盯著三位族長,又道:“此舉定勝,勝了之后你們?nèi)疫€會缺了銀子?”
“現(xiàn)在叫你們拿出五千萬兩銀子來,是買這金陵的太平,是為了陛下的后方穩(wěn)定!”
“你們是族長啊,怎么能如此鼠目寸光呢?”
“把你們下面的產(chǎn)業(yè)賣出去又如何?你們終究是要回武朝的,武朝的一切都是你們的,何必在乎這一點(diǎn)蠅頭小利?!?
“若是這金陵的百姓都鬧了起來,我問問你們,你們覺得陛下是會繼續(xù)安心的親征呢?還是會帶著隊伍回來平息這金陵之亂?”
“陛下若是功敗垂成回來……你們莫要說那些家業(yè)了,只怕舉族都難逃一死!”
這番話仿佛一座大山一般的壓到了三個族長的頭上。
可這番話卓流云說的極有道理呀。
他們捐出那么多銀錢不就是為了能夠重返武朝么?
哪怕被樊國吃去了一半的利益,他們?nèi)曳譂櫰溆嘁话?,那也是了不得的財富?。?
“你們仔細(xì)想想,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去想,想明白了告訴本官,想不明白……本官不強(qiáng)求,你們大可以徑直離去。”
三人沒人敢離去。
卓流云自個煮上了一壺茶,這才看著虞書容歉意的一笑,“殿下,有些事……臣不太好說,還請殿下原諒?!?
虞書容意味深長的看了卓流云一眼,也沒有去問。
卓流云煮好了茶,為三個族長斟了一杯,抬眼瞧了瞧,“看來,這件事我就不該為你們考慮。相處兩年也是緣分,我就借長公主的這杯茶,敬三位一杯,喝了之后……你們?nèi)グ?,這緣分,就讓它斷在這里。”
“時辰到……”
陳時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緊接著另外兩位族長也跪了下去。
“殿下、大人……我、我等愿意,只是這時間能否寬限,兩天時間著實湊不夠這么多的銀子??!”
“那就三天,你們?nèi)グ桑熘蠼鹆旮靡姴坏侥銈冓H回股票……你們的一切都沒了!”
“還愣著干什么?時間多???”
三個族長頓時爬了起來,躬身一禮悉數(shù)退去。
卓流云也站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告退,便聽虞書容說了兩個字:“坐下!”
虞書容凝視著卓流云,“告訴本宮,陛下去哪里親征了?”
卓流云沉吟三息,“回殿下,臣就算告訴你你也無法阻止他了?!?
“他究竟去了哪里???”
“陛下說,他要去攻打武朝?!?
“什么……?”
虞書容這一瞬間臉色蒼白如紙,仿佛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已流失殆盡。
“他打傅小官?他憑什么去打傅小官?荒唐!”
“殿下息怒,此事陛下謀劃許久,聯(lián)合了樊國和夷國共襄此舉,想來穩(wěn)妥。”
“啪……!”虞書容一巴掌啪在了茶臺上,她豁然站起,“穩(wěn)妥個屁!你們這些蠢材,你們根本不知道傅小官的厲害!”
虞書容疾步走出了長公主府,卓流云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溫度正好,一嘴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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