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交情在登基之后,無論是朕還是他們,心里或許還會想著當(dāng)年的那杯酒,想著當(dāng)年一起放紙鳶的情景,但所做的決定一定和這些感情無關(guān)。”
“這不是無情,這是為了國家的利益!”
“武朝愈發(fā)強(qiáng)盛這是事實,這就好比小小的一個山頭,原本有五只老虎各有地盤,原本小打小鬧不會傷筋動骨??珊鋈挥心敲匆惶欤渲械囊恢焕匣㈤L大了,它的爪子更加鋒利,它的獠牙變得更長?!?
“它一口就吃掉了另一只老虎,它的地盤擴(kuò)大了一倍。朕問你,其余的老虎會怎么想?會怎么做?”
“你在國師那里學(xué)了不少佛法,你僅僅只學(xué)到了表象,以為慈悲就是菩薩的一切,卻不知道這慈悲之后的無情殺戮!”
樊子規(guī)站了起來,背負(fù)著雙手在院子中來回走了幾步。揚了揚眉,“虞問道,他是傅小官的大舅哥,他和傅小官之間曾經(jīng)的情誼恐怕比你還要深厚,但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合眾反抗。”
“朕聽了你大哥的話之后,細(xì)細(xì)想了十余日,方?jīng)Q定接受他們的春雷計劃,因為樊國也無法獨自面對那只猛虎?!?
樊天寧平靜的聽著,他沒有因為十一姐也被禁足而憤怒,他忽然問道:“如此說來,文帝之死也是這一計劃的一部分?”
“這就是國師的慈悲,國師要帶著僧兵入觀云城,雖然虞問道信誓旦旦觀云城里有周同同接應(yīng)……但周同同這個人,朕是不信他的?!?
“為何?”
“一來,他欠武大郎一條命,二來嘛……這種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總比寄托于別人來得更加穩(wěn)妥?!?
樊天寧的眼睛徐徐瞇了起來,“他是摒塵法師,他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紅塵俗世,國師就為了這利益讓他死了?這是佛的悲哀,是會遭報應(yīng)的!”
“十三弟!”
“大哥,”樊天寧忽然笑了起來,“這居然是你蠱惑的,我還能說什么呢?”
“你們……都是井底之蛙,你們算計來算計去,這一切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幼稚!”
“十三弟!”樊天瑜不滿的瞪了樊天寧一眼,“你就這么怕傅小官的么?三國合縱還滅不了武朝?”
樊天寧嗤的一笑,“你們對武朝的實力一無所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我知道你不信,不信,就走著瞧。你這輩子,怕再也沒有機(jī)會登上那皇位了。”
“樊天寧,你大膽!”樊天瑜豁然站起,臉色漲得通紅。
“都別吵了,”樊子規(guī)倒是依然和顏悅色,“大軍已經(jīng)出發(fā),箭、已上弦,蓄勢而待發(fā),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國師和煦親王去處理,朕委任了你們的皇叔煦親王為遠(yuǎn)征軍大將軍,靜候佳音吧?!?
……
觀云城,鏡湖山莊。
傅小官在這里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叫櫻花。
“你說……有一只龐大的艦隊攻擊了琉國?”
櫻花點了點頭,“他們擁有二十艘戰(zhàn)艦,和陛下您的三桅艦船差不多,火力極強(qiáng),他們的士兵用的也是槍,估摸著和你的燧發(fā)槍也差不多?!?
“有多少人?”
“至少十萬!”
“打到哪里了?”
“我接到父皇的求援急信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打下了琉國三成的領(lǐng)土。而今……恐怕已快兵臨西京城下了,奴家請陛下發(fā)兵,救救琉國,求您了!”
傅小官深吸了一口氣,這特么的,來得不是時候啊。
“你安心在使館等候,這件事……我自會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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