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若癲狂,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他長刀一揮,打馬沖入了劍門城。
他此刻并不知道這座城當(dāng)真是空無一人,不,這座城里還有一個人,她是蘇蘇,此刻她正坐在一家酒樓里,獨自喝著酒,吃著親手炒的菜。
……
……
七盤關(guān)事畢,彭于燕將三千山地師留在了七盤關(guān),并讓斥候快馬向虞春秋送去了消息。
霍淮謹(jǐn)原本是想回鎮(zhèn)西王府,帶上王府的親兵與薛定山一戰(zhàn)為父親報仇,可傅小官的一席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薛定山將死,他沒機會帶兵與薛定山一戰(zhàn)。
所以他去了白水潭,那里有費安的四十萬大軍,他拿著傅小官的手書,要親自帶領(lǐng)十萬大軍參戰(zhàn)。
傅小官帶著徐新顏和彭于燕離開了七盤關(guān),往劍門而行。
“以薛定山之能,那一座空城他肯定不會輕易進去。”
“所以我作了兩手準(zhǔn)備,第一是將席花的頭顱掛在劍門城的門樓上,薛定山受了這刺激,恐怕不會想那么多就會徑直殺進去。
第二我讓蘇墨所部攔在了懷安道,薛定山若是依然理智,他不敢進那空城,那就只有往懷安道而去。蘇墨能夠拖住薛定山的大軍,當(dāng)費安所部趕來,就是薛賊的末日?!?
“這么說,虞大將軍趕到,連湯都喝不到一口了?”
傅小官嘿嘿一笑,“打仗這種破事,我倒是覺得沒遇見更好?!?
細(xì)雨悠悠,灑落在傅小官的身上,他深吸了一口這山野間清新的空氣,頗有興致的吟詩一首:“又是一年春來到,春漫枝頭鳥兒叫,雨落枝頭桃花紅,萬物更新山花俏。”
“活著,比什么都好!”
彭于燕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大才子這是有感而發(fā)了?”
“多少有些,上京城原本有六大門閥。去歲時候去了兩家,今朝……恐怕會死很多人??!何苦呢?何必呢?”
彭于燕沉默了下來,薛定山反,薛家自然跟著遭殃。
席花本受到陛下之信任,而她卻辜負(fù)了陛下之重托,席家恐怕也難逃其禍。
上京六大門閥,曾經(jīng)興旺發(fā)達(dá),可轉(zhuǎn)眼之間,就只剩下了燕閥和秦閥,當(dāng)真是世事難料,當(dāng)真是過眼云煙。
彭于燕不知道秦會之和四皇子之間還有隱情,若是抓住了四皇子虞問書,就連秦閥也將覆滅。
只會剩下一個燕閥。
卻崛起了一個傅閥!
當(dāng)然,傅小官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那傅府是傅閥的,因為閥這個字,他覺得不太吉祥。
“四皇子這廝一跑,可還真不容易逮住了,不過而今他恐怕如喪家之犬,你瞧瞧,好好的謹(jǐn)親王不當(dāng),偏偏要搞出這破事,吃飽了撐的!”
“他恐怕會回西戎?!?
傅小官沉吟片刻,沒有回答。
“薛賊覆滅之后你就回上京?”彭于燕問了一句。
傅小官卻搖了搖頭,“出都出來了,順便去把拜月教給擼了,省得麻煩?!?
徐新顏微微一怔,緩緩的低下了頭——
他要去打拜月教了,我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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