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九公主殿下說的!
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其余事情就由傅小官和你談?wù)劙?,我就看看。?
二人在彗親王對面坐了下來,傅小官瞧了虞樂一眼,聲音有些責(zé)備:“世子殿下,這親王府總不可能窮到連一杯茶水都沒有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可就得向金陵府衙申情,再封了這親王府——畢竟你們把我那院子打爛了,這賠償還沒給我,我有理由懷疑彗親王將一應(yīng)家產(chǎn)轉(zhuǎn)走了對吧?”
“你們拍拍屁股走了……”傅小官湊向了虞樂,一個字一個字的又道:“我特么找誰要錢去?”
“你……!”
“泡茶!不懂事的東西!”傅小官坐直了身子,惡狠狠訓(xùn)斥了虞樂一句。
虞樂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煮茶。
父親的主意是對的,得令黑衣衛(wèi)早些去臨江,不滅了他傅家滿門,我虞樂……誓不為人!
看著虞樂臉上的表情,傅小官收回了視線,盯著彗親王,展顏一笑,“殿下,二十萬兩銀子??!你若不給我,我可就要在這里住下來了。”
“豎子敢爾!你這是欺人太甚!”彗親王大怒。
傅小官輕飄飄擺了擺手,“殿下這就不講道理了,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看虞景梵殺了人,他就要償命了。你這個當(dāng)?shù)那妨隋X,總不可能無恥的不還吧?這可是皇家臉面,你現(xiàn)在不能出門,我是不是出去給你宣揚一番?”
彗親王氣結(jié),二十萬兩銀子?。∵@廝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傅小官揚了揚眉,忽然一巴掌向虞樂的手打了過去,“啪!”的一聲,嚇得虞樂心肝兒一抖,尚來不及說話,便聽傅小官怒道:“這龍井是你這般煮的嗎?要用中投之法懂不懂?暴殄天物!重新煮!”
虞樂一怔,彗親王豁然站起,“傅小官,你欺人太甚!”
傅小官也慢吞吞站了起來,可臉上的神色卻變得無比冰冷。
“今夜太后七十壽辰!”
“你被圈禁,自然是去不了的?!?
“而我要去?!?
“你猜猜我會對太后說些什么?”
“你再猜猜我對太后說些什么之后,明兒個你會不會被圈禁在宗人府?”
“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你若是不拿出銀子……我保證你再也沒有機(jī)會回嶺南長樂府!”
彗親王忽然覺得渾身冰冷,傅小官這是明目張膽的要挾,可他偏偏毫無辦法。
他可以想見這個無恥小人會在太后面前搬弄何種是非,今晚陛下可是在的,還有朝中的大臣們,若是他再尋些莫須有的罪名……自己恐怕連申訴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二人四目相對,彗親王的眼神漸漸渙散,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二十萬兩銀子啊!
這可以養(yǎng)多少黑衣衛(wèi)!
就這樣白白的便宜了傅小官!
這筆賬……本王遲些再和你算!本王要你千百倍的償還!
“你贏了?!?
彗親王有氣無力的吐出了三個字。
“那銀子呢?”傅小官俯視著他,冷漠的追問了一句。
“樂兒,去找你母親,取二十萬兩銀票過來?!?
虞樂慌忙起身,離開了洗心閣。
傅小官臉上的冰冷盡散,一臉陽光的坐了下來,擰著茶壺為彗親王斟了一杯,說道:“這龍井……其實上投之法煮出來味道也差不多。殿下啊,你若是早些這般爽快,又何來劍拔弩張呢?”
他一邊倒茶一邊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我最講道理,讀書人嘛,不喜歡打打殺殺。從頭到尾殿下你卻不怎么講道理,比如那日長街,你那兒子分明錯了,我代你教訓(xùn)他一頓本就沒啥事,你非得弄出那么大的動靜……”
說道這,傅小官抬頭盯著彗親王,臉上的笑容又漸漸散去,“殿下可是個聰明人,怎么會受了四皇子的蠱惑作出此等下作的舉動?我一直不解,今日見了殿下,心里有些猜測,借著這個機(jī)會說一句給殿下聽聽?!?
“殿下啊……雖然親王封地可以養(yǎng)親兵三千,可你要記得,這依然是陛下的兵!你若去了長樂府還不老實,這天下只怕再無人能夠救你!”
彗親王心里一驚,卻又聽傅小官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我這人很記仇的,你那四百鐵騎在長街意圖殺我,我說過要炮轟你這親王府,這事兒……我不是說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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