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涼,很受傷,因為此間太過溫暖。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董書蘭才喘過氣來,那臉蛋兒居然比那朝陽還要艷紅。
這禁果還沒吃呢,這葉子的味道居然就如此甜美,那果子的味道……豈不是要了命了?
一陣陣白霧從董書蘭的小嘴兒里噴出,落在了傅小官的臉上,炙熱而芬芳,“把你手拿開!”
董書蘭低聲的說道。
“我就不!”
“你……”董書蘭輕咬著嘴唇,水靈靈的眼里似乎又起了迷霧,“別……!”
“嗯……!”
她咽了一口唾沫,一把勾住了傅小官的脖子,一口咬在了傅小官的嘴上。
“呀……!”
“叫你把手拿開,今兒可沒霧呢!”
“啊……”董書蘭又發(fā)出了一聲低呼,傅小官嘿嘿一笑,將手拿開了,董書蘭心慌慌仿佛狂風卷波濤。
這怎么辦啊,每次見他心里居然很期盼這樣被他欺負……我是不是不知羞恥呀?
哎呀不行,以后真不能再讓他這樣了,萬一,萬一,一個把持不住做出了那事,可怎么得了!
董書蘭收拾起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坐在傅小官的對面,慎重的說道:“昨晚我已經(jīng)和父親母親說起,母親看起來還是不高興,父親倒是平靜,說……你若是想去,那就去。你想不想去呢?”
“這肯定想去啊,咱們現(xiàn)在就去?!?
“啊……,等等?!?
“等什么?”
董書蘭丟了他一個白眼,得等自己心緒平靜。
……
足足十輛馬車駛?cè)肓硕T诹饲霸?,傅小官讓二十余名家丁將馬車上大箱小箱的禮物全部搬去了前廳。
董傅的護院們驚訝的看著,想著此前聽來的傳,這么看來那燕熙文燕公子已經(jīng)出局了,這傅公子好像勝出。
此刻在前院迎接傅小官的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老嬤嬤,老嬤嬤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小姐身邊的傅小官,想著九月底這個少年第一次來的時候,主母讓他侯在前廳,于是他便侯了一下午。
按照這少年的心性,她本以為他第二天還會再來,卻沒料到他居然膽大的從后院將小姐給偷出去了——小姐也是膽大,若這少年心有歹意,這一生可就完了。
對于傅小官,老嬤嬤說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就是覺得這少年很是有些手段,那燕公子此后再未曾登門,而燕家原本聽聞要來府上提親的,最后也沒了消息。
如此看來,小姐是極有眼光的。
昨晚小姐說這少年想來府上拜訪,主母回房之后一聲長嘆,并未再說半個字,想來也是屈服了。
隨后出來的是董書蘭的二哥董修德,這小子看見傅小官就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去給了傅小官一個擁抱。
“妹夫啊,我就知道你會勝出,現(xiàn)在我這顆心啊總算是放下去了,然后呢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給你的建議就是你和我妹這事兒趕緊辦了?!?
董書蘭瞪了董修德一眼,卻沒有出反駁,傅小官也哈哈一笑,說道:“二舅哥此有理,今兒個就和咱爸媽說道說道這個問題?!?
站在后面的老嬤嬤臉上的神情無比怪異,心想現(xiàn)在的少年……果然是大膽。
“不是,我那大舅哥呢?”傅小官又問道。
“他啊,外放去了河南道任了道臺,寫信回來說破事兒太多,過年回不來?!?
這倒令傅小官有點意外,董修謹他見過數(shù)次,曾經(jīng)在國子監(jiān),至于任個什么傅小官也沒去注意,這一家伙外放出去居然成了一方大員,董尚書恐怕也使了一些手段。
他還真不知道董修謹能夠外放,而且直接爬到了道臺這一位置,其中至少有一半的因素是受了他的影響。
某日在金殿之上,陛下力排眾議,直接任命了董修謹為河南道道臺,這讓覬覦這一位置的各方勢力大跌眼鏡不明所以。
事后長公主殿下來董府,董尚書才明白這是尚貴妃的意思。
自己的兒子肯定沒有入尚貴妃的法眼,但自從傅小官來了上京之后,尚貴妃的視線似乎有那么一絲落在了董府,所以,敏銳的嗅覺告訴他,傅小官遠沒有別人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