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特么的能不能給堂堂世子一點(diǎn)最起碼的尊重!
何況身邊這位可是陛下最疼愛的九公主殿下!
按制,公主殿下前來,這傅府是要開中門由家主率全家跪迎的,可現(xiàn)在這算個什么事?
那廝居然沒有親自前來,派個丫頭就給打發(fā)了,當(dāng)真以為老虎不發(fā)威就是病貓?
虞弘文虎眼一瞪,騰的站起,嚇了春秀一大跳。
虞弘文沒有發(fā)飆,準(zhǔn)確的說是沒有發(fā)出來,他活生生被虞問筠一把給拽到了身后,還收到了虞問筠的嚴(yán)重警告——虞問筠瞪了他一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腹中憋了數(shù)息,才無聲無息的吐了出來。
二人隨著春秀向后院走去,虞問筠再次小聲的說道:“早說你別來,你偏要跟著,進(jìn)去之后你不許說話!”
堂堂世子,就這樣被無情的鎮(zhèn)壓。
傅小官煮了茶,看著二人進(jìn)來,一臉笑意的招呼著二人入座。
“昨晚是真的很抱歉,我確實(shí)有事情無法抽身,本想著有時間去親王府賠罪,沒料到你們先過來了,很是惶恐,來,請用茶。”
這是虞問筠第一次見到傅小官。
這人挺帥的呀!
舉止大方,語誠懇,知道是親王府的人也應(yīng)對輕松,毫無拘謹(jǐn),果然如書蘭所說的那般,年方十六,卻有著與這般年紀(jì)不符的沉穩(wěn)。
“公子可知,他和我,是什么人?”虞問筠故意板著臉問道。
這是要問罪了?傅小官心里念頭閃過,依然一臉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意。
他答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認(rèn)識便是緣分,不問東西,不求因果,如此方才自在,姑娘以為如何?”
虞問筠美目一閃,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少年果然如秦老所說經(jīng)綸滿腹,非常人也。
于是,她抿嘴兒一笑,“傅公子所極是,就憑公子這一句話,昨日之事就此揭過?!?
虞弘文也看了看傅小官,這句話倒是很不錯,可本世子和九公主可不是什么鬼天涯淪落人啊!
“二位前來,可有何事?”
“昨日聽聞傅公子還有著書,想著以公子才學(xué),那書一定很有意思,能不能給本……小姐瞧瞧?”
傅小官回頭看了看春秀,春秀垂頭,吐了吐舌頭。
“姑娘來的不巧,那書稿已經(jīng)寄給了一位友人,得等一段時間那友人寄回來,我再給姑娘送去。”
虞問筠微微有些失落,問道:“寄給誰了?”
“上京的戶部尚書之女,董書蘭?!?
虞問筠端起茶碗,揭開蓋子,茶煙迷糊了她的臉。
過了數(shù)息,她放下茶碗,問道:“聽聞公子為書蘭作了一首詞?”
傅小官又看了看春秀,春秀卻搖了搖頭。
“董姑娘離臨江之前,偶然遇見,偶有所得,便寫了一首,這……不是什么大事?!?
“我明日也離臨江,傅公子可愿為我作一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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