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數(shù)……是什么?”
“哦,就是味道寡淡了一些,我試試能不能讓它更香濃?!?
“你哪學(xué)來這個東西?”傅大官驚訝的問道。
“沒學(xué)啊,看著那酒坊腦子里就忽然冒出了一些東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終歸是要試試?!?
春秀磨墨,傅小官執(zhí)筆,才發(fā)現(xiàn)毛筆這個玩意兒他真的不習(xí)慣。
所以他放下了筆,走出涼亭折斷一節(jié)樹枝,蹲在地上畫了起來。
張策帶著劉師傅走了進來,傅小官沒有抬頭,說道:“來,一起看看?!?
于是這天井了便有了這樣一幅景象:劉師傅蹲在了傅小官的旁邊,張策蹲在了劉師傅的旁邊,傅大官坐不住了,他也走了過來,蹲在了傅小官的右邊,春秀很是好奇,卻不好意思蹲著,便站在傅小官的身后,伸長脖子向那地上望去。
就像一群孩童看著地上的螞蟻搬家。
傅小官用樹枝在地上一邊畫一邊說。
“我是這么想的,這個玩意兒叫天鍋,分上下兩層,下面的鍋里裝酒母……也就是現(xiàn)在釀出來的酒。上面的鍋里裝冷水,最上面這是一根管子?!?
“大致就是這樣,爐灶里的火要旺盛,加熱酒母,酒母蒸發(fā),含有酒精的氣體經(jīng)過冷水的冷凝,順著這管子流出,這就是最簡單的蒸餾酒?!?
“度數(shù)……烈度會比現(xiàn)在的酒高很多,其中還有很多改良之法,不過這個最簡單的法子你們先試試?!?
傅小官丟下樹枝,想了想補充道:“這天鍋里的冷水要不停的換,最好是想個法子弄一根進水管和出水管,這樣就節(jié)省了人力?!?
“劉師傅,你有什么看法?”
劉師傅撓了撓腦袋,“這個管子,怎么弄?”
“用竹子,將其破開去掉里面的竹節(jié)再合攏?!?
劉師傅點了點頭,“少爺這法子看似簡單,卻天馬行空……我去試試。”
“可行?”張策問道。
“按理,可行?!眲煾祷氐?。
“這么簡單?”傅大官問道。
“這可不簡單,老爺,釀酒之法傳承至今千年,如果真這么簡單,為何千年未曾有過改變?不過,小人先去試試,試過之后便知?!?
“等等,”傅小官叫著了轉(zhuǎn)身就走的劉師傅,“此法不可外傳,切記?!?
“小人明白。”
張策很是驚奇,便與劉師傅一道去了酒坊。
事實上這個事兒如果酒坊里的匠人有意,遲早都會傳出去,不過傅小官并不擔(dān)心,因為這個法子太簡陋,出酒率不高,酒也不夠醇厚。
他想起了前世老家的釀酒之法,嗯,得弄個大的酒窖,這一路行來未見玉米,高粱應(yīng)該是有的,五糧液弄不出來,那就弄個四糧液吧。
放下這事,傅小官才對傅大官說道:“爹,我見到了白玉蓮,我要這個人?!?
“兒啊,他不是咱們家的家奴,為父早就邀請他去臨江,可他就是不去啊,如果他在臨江,你怎么會受那苦呢?!?
“他答應(yīng)我了?!?
傅大官端著的茶碗一頓,看向傅小官,傅小官又笑道:“他好酒,我告訴他我能釀出更烈的酒,他就答應(yīng)跟我走了?!?
“這么說,你地上畫的那玩意……真的可行?”
傅小官點了點頭,“簡陋了點,先弄出來再說。”
“那為父得厘定一份條約了,如果這酒真能達(dá)到添香酒的烈度,可就值錢了,那些匠人們必須簽訂一份條約,如此才能保密?!?
傅大官說著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出去,傅小官不以為意。
弄這東西是為了白玉蓮,也是為了余福記。
白玉蓮這貨頗為清高,得從他的愛好著手,以后慢慢來吧,輕功這玩意兒他必須得學(xué)會,當(dāng)然,白玉蓮的那刀法也惹了他的眼。
既然有輕功,那么想來也有內(nèi)功。
只是不知道這內(nèi)功厲害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抗住一槍。
想到槍,他想到了那個黑匣子。
有些可惜,自己這穿越是靈魂過來的,那黑匣子估計是沒有一起過來。
午時將進,日頭漸烈,有煩蟬鳴于林間,傅小官的心緒未受影響,他坐在涼亭里看著小冊子。
那不是一本,而是一箱!
父親說,家有良田萬頃,看來還不止,父親還說,這所有的地契分了兩處存放。
一處在臨江府上,一處便是這西山別院。
這家業(yè)……還真的有點大??!
現(xiàn)今看來,這處的防御在白玉蓮的經(jīng)營下還不錯,但是臨江傅府卻著實差了點。
如今未逢亂世一切看來不會有什么大的簍子,可世道如果有變呢?就算沒變,未雨綢繆這種事情本就是傅小官骨子里的東西。
他要白玉蓮,并不僅僅是為了學(xué)武功,他需要白玉蓮為他組建一支屬于傅府的武裝力量。
此后得了解一下火、藥這東西發(fā)展如何了,如果把火槍弄出來,哪怕差了許多,也是一大殺器。
傅小官放下冊子,揉了揉額頭。
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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