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殿下迎娶太子妃,若是覺得奴婢伺候得好,特許奴婢在東宮,奴婢-->>一定盡心伺候殿下與太子妃二人?!?
南雪音不確定什么時(shí)候能完成任務(wù),如果進(jìn)展不順利,蕭攸瀾迎娶太子妃了還沒調(diào)查出他的隱疾,她必須不顧一切留下來。
這會兒,她跪在他的身前,因?yàn)殡x得近,幾乎攀著他的膝蓋,微微地仰起了臉,眼角濕紅,眸中帶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淚意,“奴婢仰慕殿下,并不奢望得到什么身份地位,也不會妄圖與太子妃爭奪殿下的恩寵,只要能留在殿下身旁伺候,便已是奴婢一生的榮幸。萬望殿下憐惜?!?
蕭攸瀾的心腸軟得一塌糊涂,眉心擰得更緊了幾分。
他握住了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聲線低沉隱忍,“孤……”
“殿下,秋桐嬤嬤來了!”
門外飛鴻稟報(bào)。
蕭攸瀾于是沒有來得及將話語說出口。
南雪音剛站起身,秋桐便進(jìn)來了。
她眼中的淚花尚未拭去,秋桐自然也瞧見了,但恍若未知,只對太子說道:“方才陛下去寶慈宮,陪太后娘娘用早膳,說起宮中花卉開了不少,陛下與娘娘便商議著,要請?zhí)拥钕虑叭ビ^賞?!?
蕭攸瀾神色寡淡:“父皇與祖母邀請的,不止孤一人吧?!?
秋桐笑道:“這樣多的花,自然是越多人賞越熱鬧,也越得意趣。除了殿下,太后娘娘還請了端王殿下,以及奉都幾位小姐,都是差不多的年紀(jì),彼此也能說得上話?!?
這便是皇帝和太后商量的選妻會了。
蕭攸瀾顯然不愿意不高興,但是他孝順,就好像那杯催情酒一樣,不忍傷了太后的心。
因此他最終還是點(diǎn)了頭。
“殿下?!?
趁著秋桐還沒有走,南雪音忽然開了口。
“什么?”
南雪音微微一笑:“奴婢過去在宮中,聽說過寶慈宮中的各色花卉,只是身份低微,從未親眼見過。殿下要去賞花,能否將奴婢也帶上?”
蕭攸瀾愣了一下,眉梢眼角卻如冰雪消融。
他應(yīng)聲,嗓音都顯得溫柔,“好?!?
秋桐笑而不語,退了下去。
回到了寶慈宮,秋桐將在東宮中的見聞回稟了宗太后。
秋桐直:“看來這個(gè)豆蔻頗有些本事,太子殿下如此清冷克制之人,只怕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宗太后卻道:“這世道女子沒點(diǎn)兒本事,很難活得長久,她既然被皇帝送去東宮,肯定要依附于太子,太子冷心冷情,她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是不行的。不過,太子畢竟是太子,他或許是喜歡豆蔻,但心里邊還是有哀家,有皇帝。你看,哀家讓他來賞花,他不也答應(yīng)了嗎。這若是某些情種,鐵定是要為了一個(gè)女子,公然對抗長輩的?!?
秋桐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太后娘娘看得明白?!?
“這豆蔻也是個(gè)好的。她將太子伺候得不錯(cuò),昨日在街上為救太子,還折斷了手腕,”宗太后捻了捻手指,“便讓她一起來賞花吧!不必為難?!?
“是。”
門外,竇芳春將二人談話盡數(shù)收入耳中,滿目都是不甘心。
就那個(gè)身份卑微的小宮女,憑什么能讓太子哥哥喜歡?
一想到那天太子哥哥離開她的傘下,徑直走到了那豆蔻身旁,竇芳春便妒恨得牙癢癢。
偏偏宗太后還準(zhǔn)許那賤人來賞花……有豆蔻在身邊,太子哥哥還能看得到她嗎?
竇芳春咬下了牙,眸中狠辣一閃而過。
哼,好啊,來啊。
到時(shí)候,就讓豆蔻身敗名裂!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