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微笑,她怎么會覺得這兩股少呢。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兩股值錢,而且以后還會更值錢?!?
她這么說,大家都笑了。給夏至股份,可不就是為了夏至能為田家的生意帶來更大的收益嗎。
之后,田括又問夏至想要支多少銀子。
這是夏至早就有了腹稿的:“先支兩千兩吧?!?
“兩千兩夠嗎?”田括立刻就給賬房寫支錢的條子,一面還問夏至。
“差不多了吧?!毕闹辆驼f,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李夏:“李夏,你有沒有閑錢入股?”
“十六這是要帶我賺錢是吧?”李夏就笑著問。
夏至笑而不語。
李夏立刻點頭:“我私房錢還有些,我收拾收拾拿給你?!彼麤]說具體的數(shù)目,夏至也沒問。
“要不,我也跟著出一股?”田括的一雙桃花眼里帶著笑。
“不保證一定賺哦?!毕闹辆驼f了一句。
田括看看李夏,又看看夏至,覺得夏至對他和李夏很不一樣:“十六,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剛才鳳凰要入股,你可沒這么說。”
“哦,是嗎?”夏至露出略有些茫然的樣子來。
田括嘆氣,覺得他真是拿夏至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寫好了支錢的條子送到賬房去,賬房很快就打發(fā)人將兩千兩銀子送了來。
為了讓夏至拿這方便,兩千兩銀子都是銀票。之后夏至可以憑這些銀票在北鎮(zhèn)府的各家銀號,或者到田家的鋪子上兌換現(xiàn)銀子。
夏至方才并沒有提這樣的要求,這是田括為夏至著想,所以這么安排的。
所以,這個看似紈绔的桃花眼少年其實遠遠沒有那么紈绔。
田括還吩咐了廚房,想要留夏至、李夏和小黑魚兒在這吃午飯。不過夏至在府城的時間安排的很緊,就拒絕了。
“以后有的是機會?!毕闹寥缡钦f。
大管事的知道夏至要走,又過來跟夏至確定了一下交付辣椒種子,以及香辣菜譜等的具體時間,然后夏至才告辭離開了。
田括送他們出來。
走到二門的時候,穿著鵝黃色馬甲的漂亮丫頭就趕了上來
“怎么這么快就走呢,姑太太還要留你們說話呢。”這丫頭急匆匆地,應(yīng)該是就九姑太太剛得了消息,就急急忙忙地打發(fā)了她來。
李夏和田括就替夏至解釋,說夏至這次來府城事情太多,而且還得趕緊回去。
“等過些日子十六來府城,我?guī)齺斫o九姑問好?!崩钕男χf話。
那鵝黃馬甲的丫頭顯然是得了九姑太太的吩咐,并沒有勉強夏至,而是拿出一個食盒,還有兩個尺頭來,并一對玉鐲子來,說是九姑太太給夏至和小黑魚兒的見面禮。
這見面禮的分量可是夠重的。食盒里肯定是吃食,兩個尺頭雖然上佳,價值也比較有限。可是那對玉鐲子的水頭很好,幾乎看不出瑕疵來,這就很貴重了。
夏至就收了食盒和尺頭:“這鐲子太貴重了。麻煩姐姐回去跟姑太太說,我領(lǐng)了姑太太的心意,只是我們莊戶人家,粗粗笨笨的,也戴不來這么貴重的首飾?!?
“你這小姑娘太會說話了。你要是粗粗笨笨的,那我們都是燒火的丫頭?!冰Z黃馬甲的丫頭說話爽快,“這是姑太太特意找出來給你的。說是這個顏色、這個水頭,很稱你的膚色。姑太太給你,你就收著吧?!?
鵝黃馬甲的丫頭旨意將鐲子給夏至。
夏至就有些為難地看向李夏。
李夏略一思忖,就替夏至做主,將鐲子收了。
“多謝九姑,改天我?guī)o她老人家請安,陪她老人家好好地說上一整天的話。”
李夏這一開口,鵝黃馬甲的丫頭噗嗤一聲就笑了。她也總算是辦好了差事,就笑著往回走,一邊還說:“鳳凰小公子最會哄人了。我就這么回姑太太去,要是以后夏姑娘不來,就讓姑太太找鳳凰小公子……”
這么說著,笑嘻嘻地走了。
出了二門,辭別田括坐上馬車,李夏就將那對鐲子遞給夏至。
夏至接過來仔細(xì)看了看,又戴在腕子上試了試。玉這東西,還是很講究眼緣的。夏至覺得自己有些喜歡這對玉鐲子了。
不過,還是太貴重了。
“九姑就是這個脾氣,看對眼了,啥都舍得。九姑很喜歡你?!崩钕男χ鴮ο闹琳f。
“那你就替我收這么貴重的禮?!毕闹吝€是埋怨李夏。
李夏微微一笑,喃喃地道:“九姑不吃虧的。”
“李夏你說啥?”夏至沒聽清楚,就問了李夏一句。
“沒說啥?!崩钕牧⒖陶f道,還朝夏至笑了笑。
夏至就覺得李夏這笑容有些詭異,但是又說不出具體詭異在哪里,所以只好暫時放下了。她將鐲子戴了一會就摘下來又交給李夏。
“怎么了?”李夏納悶。
“你先幫我收著。我回大興莊去可有的忙,磕磕碰碰的,我怕碰壞了這鐲子。你幫我收著,等我來府城的時候戴?!毕闹辆驼f。
“那好?!崩钕穆犓沁@個意思,就高高興興地幫她把鐲子收了起來。
“九姑太太,九姑她是不是……,”夏至小心地措辭,“我看她穿的太素了,聽你和田括的口氣,她好像不是回來走娘家暫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