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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就說是夏大姑打發(fā)家里的小廝趕車送他們過來的?!翱爝^節(jié)了,我也要來看看爹。爹,你在這里一切都好吧。”
“好,好?!毕男悴胚B連應(yīng)著。他問了幾句他關(guān)切的問題,又囑咐夏至在夏大姑家要懂事,要知道孝順長輩以及勤快些幫忙干活之類的話。之后,再和夏至、小黑魚兒說話,他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間帶著難掩的愁緒。
夏秀才在愁什么?
“爹,我聽李夏說,你教的學生也有參加考試的。他們考的不好嗎?”夏至就問夏秀才。
“有兩個過了府試的,考的還都可以?!毕男悴呕卮?,一面暗暗有些奇怪。他沒想到夏至會關(guān)心這個問題,而且聽夏至話音里透露出來的意思,竟是跟李夏很是熟稔?!笆衣犝f,你和李夏少爺是在臨水鎮(zhèn)上認識的?”
上次夏至來文山書院之后,李夏為了某些原因,曾經(jīng)來接觸了夏秀才。兩人談話之間,李夏就輕描淡寫地說到了與夏至和小黑魚兒相識的經(jīng)歷。
所以,夏秀才今天才會這么問。
“是啊?!毕闹咙c了點頭,也沒多解釋。
夏秀才哦了一聲:“李夏少爺為人很平易近人。十六,你不可能因為這個就對李夏少爺失禮?!庇谙男悴艁碚f,李山長既是他的恩師,又是他的東家。
“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吧。”夏至脆生生地說道,然后又問夏秀才,“既然不是爹的學生沒考好,那爹愁啥???”
夏秀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愁容被女兒發(fā)現(xiàn)了。他干巴巴地笑了笑:“我沒愁啥?!彼斎辉诎l(fā)愁。原本說好的預(yù)支工資的事情突然泡湯了,李山長告訴他最近書院突然多出一大筆開銷來,只能按月給先生們發(fā)放薪水,誰也不能再預(yù)支了。
而且,他本來已經(jīng)說好了會借錢給他的那兩個學生突然也都有事,說暫時不能將錢借給他了。
他本來是打算端午節(jié)前回一次大興莊,將籌到的錢給田氏。可按照這個情況來說,就是到了節(jié)后,他也拿不回那么多錢給田氏。
為了這件事,他這幾天愁的睡不好,吃不好。但這種事又怎么能跟孩子說呢。夏至也不能幫他分擔憂愁。這件事更不能跟小黑魚兒說。要是小黑魚兒回去告訴了夏老爺子,那夏老爺子肯定得心疼他,還的自己生悶氣。
夏秀才越是不肯說,夏至就越發(fā)認定,夏秀才一定是在為銀錢的事情發(fā)愁。
這很好。嗯,就讓他愁下去了。因此夏至也不肯再問,她干脆地轉(zhuǎn)了話題,告訴了夏秀才夏二叔一家來府城的事。
這件事夏秀才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說過,自然是又愣住了。他常年在文山書院,關(guān)于夏二嬸娘家的人和事還沒有夏至了解的清楚。
夏至看到夏秀才茫然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氣。
“爹,二叔他們還把小楊扔給我爺和我奶了。”而且聽夏二叔的口風,他們一家子是打算長期在府城住下去,不是只住幾天就回去。
“你二叔這就做的不對勁兒了?!毕男悴旁谶@件事上的見解還是比較明白的。“小楊還小,哪能離開爹娘。再者說,你爺奶都上了歲數(shù)了,恐怕也帶不住小楊?!?
“還是爹見的明白。”夏至立刻就說道,“這件事,也就爹能出面說說,二叔應(yīng)該能聽。”
夏秀才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慣了,他本性絕不魯鈍。夏至這樣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就明白了。他可沒想到是夏至出主意要找他,再他想來,應(yīng)該是夏大姑心疼老娘,所以讓夏至過來找他說這些的。
夏秀才略有些沉吟:“你二叔那個脾氣,我說他也未必肯定。況且,早就分家另過……”
“爹,你是長子,又是長兄。這件事,不論是為了我爺我奶,還是為了我二叔他們,只有你出面。”夏至忙就說道。既然身為長子長兄,在相應(yīng)的權(quán)力的同時,也要承擔相應(yīng)的義務(wù)。
名正順,夏至覺得夏秀才應(yīng)該挑起這個擔子來。
“十六,你大姑讓你來的?”夏秀才就問了一句。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爹,我覺得這件事你該管。至于你說了之后,我二叔肯不肯聽那是另外一件事?!?
“大哥,你要是不樂意去說,我就去說。”小黑魚兒在旁邊瞧著不耐煩,就大聲地說道。本來這件事他就打算自己去說的,還是夏至和夏大姑她們非說要來找夏秀才。
“我不是不樂意?!毕男悴乓幻嫠尖庵?,一面又說道,“你二叔一家來了,我也該去看看。我還說要去你大姑家看看你們倆?!?
這就是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