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訴哥哥這件事情,無力感卷席著他,好像要把他拉入深淵。
前面如果是懸崖,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爹娘死了,嫂嫂也死了,可是他還活著,他有什么臉面活著呢。
還有什么臉面去面對哥哥?
竹籠生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腳步踉蹌的往前走著。
他知道他不能死,他是哥哥唯一的親人了,他死了哥哥也不會茍活。
到底是誰害了南溪村,他必須把那些人找出來,為了爹娘,為了嫂嫂,還有未出世這小侄子復(fù)仇,絕對不能讓那個惡人逍遙法外。
突然間,他摸到了胸口一塊硬硬的東西。
拿出來看,是那天那個人給他的令牌。
對,他可以去找她們,她說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她的。
他要去鳳族。
得安葬好嫂嫂和爹娘才行。
——
溫緒帶著九彩鳥來見了清風(fēng)掌門。
“何事?”
“師尊,這只九彩鳥吐火滅了南溪村一個村?!?
白箏箏和王靈來時聽見大師兄已經(jīng)先來找清風(fēng)掌門了,于是兩人也緊跟著過來了。
“為什么不看好九彩鳥,小緒,不是我說你,以你的實(shí)力明明可以避免這一切發(fā)生的?!?
師尊嚴(yán)厲的聲音徹響在大殿之上。
溫緒立刻跪了下來:“弟子有錯,弟子認(rèn)罰?!?
清風(fēng)掌門看著溫緒堅(jiān)毅的眉骨,時常讓他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小緒確實(shí)也是他未來最好的繼承人,越是這樣,他對小緒越是看重。
小緒這孩子太好了,無論是自身的天賦還是實(shí)力,他都挺滿意的還有性格。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張臉像極了小緒的那個父親。
讓他想到當(dāng)初自己還落魄的時候,看到對方眼里施舍又憐憫的眼神,讓人不舒坦極了。
他才不需要什么憐憫,他可是強(qiáng)者。
每次看見小緒這張臉,他的內(nèi)心就會升起一股暴虐,久久壓制不下去。
白箏箏一見大師兄要受罰,她就站不住了。
立馬沖過來跪在溫緒旁邊:“師尊,你別怪大師兄了,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
“若不是我非吵著要什么坐騎,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大師兄都不過是為了我而已。”
白箏箏覺得師尊就這樣不由分說的就把責(zé)任怪到大師兄身上,有些太過不講道理。
這怎么能怪大師兄呢?都是這只九彩鳥的錯,若不是它噴火,那個村落怎么會被毀了,還晃來晃去想要把她搖下來,一看就不是個好鳥。
清風(fēng)掌門見是白箏箏來了,才露出一抹和善又慈祥的笑。
“既然小六為你求情,這懲罰也就算了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