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溫緒如此質(zhì)問一般的話語,楚流橙愣了愣,下意識的蹙了下眉:“怎么啦?大師兄?!?
他當(dāng)然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對他講話,就算是大師兄。
“三師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溫緒神色嚴肅著開口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和小師妹都在場,也幫三師弟向師尊求過情了,可是三師弟還是要一意孤行。”楚流橙說完還瞥了白箏箏一眼,不明白大師兄剛剛醒,小師妹為什么就要說這些煩心事給大師兄聽。
白箏箏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她原以為大師兄會責(zé)怪三師兄惹怒師尊的事情。
既然大師兄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反而還是替三師兄求情。
大師兄不應(yīng)該更在意的是師尊嗎?畢竟這可是師尊罰的,他們身為弟子自應(yīng)當(dāng)遵從。
怎么能反抗師尊呢?
“所以二師弟,你也知道十顆蝕骨丹的事情。”溫緒聽著都感覺越來越心寒了起來。
“那你們是怎么求情的?輕飄飄的說兩句就算是求情嗎?”溫緒笑了笑,溫澤的眸底,卻透不出絲毫笑意。
楚流橙擰緊了眉心,不明白大師兄想要說些什么,大師兄是想要做個圣人責(zé)怪他們嗎?
什么叫輕飄飄的兩句求情。
白箏箏也覺得大師兄是不是腦子被摔糊涂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如果今天,是我們被師尊罰十顆蝕骨丹,三師弟會怎么做?也會這樣坐視不理嗎?”溫緒原以為二師弟只是看著冷漠,沒想到居然也如此冷血。
楚流橙愣了愣,如果是三師弟看見他們被罰,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跪求師尊,或者幫他們分擔(dān)懲罰。
他想要說出什么來反駁大師兄的話,他覺得大師兄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zé)他,如果當(dāng)時大師兄是他也無法全然保下三師弟吧。
但是這些話始終被淹沒吞在口里。
當(dāng)時他確實什么都沒做,而且看似在替三師弟求情,實際上他是站在師尊這邊。
“可是現(xiàn)在,之前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師尊罰都罰了能有辦法。”
聽見楚流橙無奈的話語,溫緒恍然間,想起了她。
當(dāng)時三師弟弄亂了師尊的生辰宴,師尊大發(fā)雷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三師弟,氣得罰了三師弟一百棍,是北姬跪著求了師尊分了五十棍,還力挽狂瀾,辦好了師尊的生辰宴。
當(dāng)時三師弟還是小哭包,哭得稀里嘩啦的,“虞北姬,你干嘛幫我,我都沒要你幫?!?
“因為你是師兄的呀,沒事的不就五十棍嗎,不痛不癢的。”
后面兩人躺了半個月才好。
其實不管是三師弟,二師弟,四師弟小時候都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可是當(dāng)時北姬為他們做了很多事情。
可是現(xiàn)在再也不會有一個北姬替他們盯著了,身為大師兄,他更應(yīng)該做出榜樣,像北姬一樣保護師弟妹,這是他的職責(zé)的,可是北姬默默替他做了那么多,這世界也不會再有一個和北姬一樣待他們的人。
他曾經(jīng)以為小師妹是過去的北姬,她善良又天真,甚至善解人意,比北姬做得更好,但是現(xiàn)在看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沒有人能和北姬相提并論,就連小師妹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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