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為他求的護身符,他轉(zhuǎn)手送給了表妹。
阿北親自給他做的吃食,他直接打飛在地。
他被困在敵營的時候也是,阿北冒著生命危險去求人幫他。
身邊人都認同了阿北站在他身邊,可是他卻一次次把她推遠,一次次把她推開。
想得這,整顆心越發(fā)的難受起來。
僅僅是從語中聽起來那段回憶都無比讓人窒息,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提起阿北時,單單一個名字瞬間紅了眼。
“主子,你可能再也遇不到阿北姑娘那么對你好的人了。”
當初他還不以為然,一個他都已經(jīng)忘記了的人,能有多重要?
可是他現(xiàn)在卻反反復(fù)復(fù)的想要回想腦海里那些模糊了回憶,可那個愛他的阿北原來再也無法回來了嗎?
那些久遠到昏黃的回憶,似海浪般朝著海里倒卷而回。
周身像是堆起的大霧,他拼命的去尋找,卻依然一無所獲,于是他只能迷失了方向。
于是阿北這個名字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他始終無法填補心里那個空缺。
這一次他不敢再抬頭。
他甚至也有些原諒過去那個自己,為什么要把他的阿北被傷害的遍體鱗傷?
可是并沒有人會回答他。
“阿北,我求你不要再離開我?!鄙蛟0驳吐暤哪剜?,不敢讓她聽到。
甚至他的乞求都只能低微的。
可虞北姬還是聽到了,沈裕安會這么低微的求她,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呢。
之前那個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沈裕安呢,他怎么會如此卑微的祈求她。
“怎么,這一回你又要有什么目的?你還想再利用我一次嗎?”
“你覺得如今的我,還是那個會被你活活燒死的孤女阿北嗎?”
“沈裕安,看到你,我就覺得挺惡心的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冰冷銳利的話,入冰刃一般刺骨。
胸腔里的苦澀一點點蔓延,阿北居然這么想她。
為什么,難不成在她眼里,自己對她只有利用嗎?
澀意涌上鼻腔,眼眶里有什么好似噴涌而出都被他壓制下去。
“阿北……”他只是喃喃的念著,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出口。
這一場的見面,都是他精心謀劃而來的,可最后還是遺憾收場,他沒有能挽回他的阿北。
他聽著她的腳步漸漸遠去,他抬起頭視野卻模糊了。
但是他還是把她的背影一點一點刻進心里。
他害怕,他害怕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阿北,即使記不起你,我也好想好想你?!?
他知道自己的冷漠,知道自己從小就有一種刻在骨子里的冷血,這是權(quán)謀者的通病。
他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任何人。
他突然間好恨從前的那個自己,為什么要對阿北那么殘忍。
他沈裕安從來都不是個好人,對阿北也不好。
所以他的阿北走了,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他們之間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
他從衣襟里拿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平安符,這是他從表妹那拿來的。
這東西被隨手丟在一個院子的土里,只露出半邊角。
那天雨很大,他從土里撿起來這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即使他不明白為什么,可是他的心好像也同這平安符一樣被揉得皺皺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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