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單身一人來到和平區(qū),以前這里是叫和平別墅區(qū),時間一久,大家直接將別墅兩個字省略掉,干脆把這一處莊園叫成和平區(qū)。
這個別墅占地有多大,我實在不知道,單從外面看這里絕對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上上下下,包括保安都佩帶著最新式的半自動步槍。
[唉!]我整了整衣領(lǐng),掏出小鏡子看著頭上那根根豎起的短發(fā),干咳兩聲走了過去。
先不說那個地瓜攤攤主跟天門有沒有關(guān)系,單看他能在和平區(qū)門口擺攤,這份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對付這種人我可不敢來硬的,還是得用懷柔政策。
[地瓜烤地瓜]吆喝聲從右邊的店鋪中傳出,六名身材魁梧的保安拎著槍,邊聊天邊走過去,帶頭男子:[老頭,今天生意咋樣?]
地瓜攤攤主是個七十來歲的老頭,一派農(nóng)民伯伯的淳樸模樣,看著他,我怎么也無法將他和黑社會聯(lián)想到一起。
[操,不是說了別叫俺老頭么?俺今年才七十八,身體強壯的很?。堇项^一張嘴,我差點大頭朝下摔水泥地上。
我操,他果然跟黑社會有關(guān)系!
[哈哈~這怪老頭,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幾個保安罵罵咧咧從店鋪內(nèi)搬出桌子圍坐成一團。
香噴噴的烤地瓜出爐,從和平區(qū)內(nèi)又走出一名老者,這名老者穿的很前衛(wèi),朋克牛仔褲、大拇指粗的金項鏈,黑色墨鏡,鼻子上還穿著鼻環(huán)。
保安們似乎很畏懼這名老者,紛紛站起身行禮:[屠老爺子?。?
[屠老爺子?]我的心中[咯噔]一聲,他就是傳說中天門夏宇的師傅?屠爺?我靠!
屠爺是個殘疾人,少了一條胳膊,他擺了擺手:[恩,我是來找地瓜佬下象棋的,你們繼續(xù)吃喝,別管我。]
[屠大哥,來啦!]地瓜攤攤主似乎與之甚熟,也不太客氣,搬來長桌就坐了下去。
[媽的,我就不信今天弄不死你?。萃罓攣y哼哼著,二人擺棋。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近,心想,還是等屠爺和那六個保安走了以后再聊聊收錢的事吧。
[當頭炮,我馬來跳。]地瓜攤攤主自自語地挪動棋子。
我傻呼呼地看兩位爺爺級的老人家下象棋,不過走了十幾步,我已經(jīng)要吐血三分了。人家都說馬走日,象走田,炮打隔山子,屠爺比較幽默,他家那炮估計是迫擊炮,格著三個子直接轟掉地瓜攤攤主的老將。
地瓜攤攤主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只見他面色一凝,兩個象無比勇猛地沖進屠爺家的陣營,腥風(fēng)血雨般的殺戮開始了,屠爺使勁抓著頭發(fā),他的兩個車在掙扎半晌后終于被地瓜攤攤主笑咪咪地從棋盤上挪了下去。
[瘋馬笑看河山!]屠爺大喝一聲,他的馬吃掉了對方的一只小卒。
[買地瓜得給錢!]地瓜攤攤主不甘示弱,飛士上前干掉了那遠在千里之外的馬
這個時候遠遠走過兩男一女,伴隨他們的是英文歌曲《laloveonmymind》,帶頭的是個模樣俊俏的男人,他舞動著身體極有節(jié)奏地扛著復(fù)古錄音機滑步前行嘴里唱著:[uhlalalalauh~],他身邊有一名漂亮的女孩,女孩也在輕輕搖擺著身體。
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他身后那個怪物般的男子,從遠處看這名男子就是一座小山,他身上的肌肉就像被藝術(shù)家雕刻般工整。
他差不多有三米高,從外觀上打量,他的體重應(yīng)該不低于五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