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shù)氖窒嘛@然將榮成翰的舉動稟報了老王爺,老王爺并沒有趕榮成翰走,也沒有讓榮成翰進門,只是讓人送了一小壇酒出來。
榮成翊趕到春暉堂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圖景。榮成翰坐在火盆邊攏火,一面喝酒御寒。
“怎么不進屋?”榮成翊走到榮成翰身邊,往上房的方向看了看,又看看榮成翰。
“父王有事?!睒s成翰示意榮成翊仔細看。
老王爺?shù)奈葑永餆艋鹜鳎m然屋內(nèi)鴉雀無聲,但是不僅榮成翰,榮成翊也能看的出來。老王爺根本就沒有歇息,而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
“哦……”榮成翊略一思忖,干脆也叫人搬了椅子來在榮成翰對面坐下,還討了榮成翰的酒來喝了兩口。
“好酒?!睒s成翊贊道。
榮成翰不客氣地搶回了酒壇。
“這酒太沖,大哥還是少喝一些?!睒s成翰又勸榮成翊,“父王這邊,我暫時守著。大哥先找個屋子歇息歇息,等父王讓進屋了,我再叫大哥來。”
榮成翊的身子有些單薄,這樣寒冬的夜里并不適合在室外久留。
“無妨。”榮成翊卻逞強不肯離開。
少頃,就聽得吱呀一聲,上房的門打開了。小廝出來傳老王爺?shù)脑挘寴s成翊和榮成翰兩個人進屋去。
榮成翰一進上房的門,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墨香。老王爺倚著靠枕在榻上坐著,小廝正將一張矮桌從老王爺身前搬開。矮桌上,還有些散落的紙張。榮成翰頓時就明白過來,老王爺方才將人都攔在門外,一定是在寫什么東西。
老王爺如今的手,可還能夠握的穩(wěn)筆?
這么想著,榮成翰的目光就不由得落在了老王爺?shù)氖直凵稀?
老王爺抬眼看了榮成翰一眼,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榮成翰的目光所在,兩只手臂微微地動了動。雖是如此,對于方才的事情,老王爺卻是只字未提。
“已經(jīng)說過無礙了,哪里還用你們來守著。太過大題小做!”話是斥責的話,語氣中卻沒什么斥責的意味。
“既然來了,就陪我坐坐也好?!崩贤鯛斁妥寴s成翊和榮成翰在榻前的椅子上坐了。
等兩人一坐下,老王爺就先問起了榮逖和榮進,知道兩個孫子都睡下了,老王爺才點點頭,似乎是放了心。
“……你身子不好,應(yīng)當處處小心?!边@是對榮成翊,然后才是榮成翰,“……別依仗身子強壯,就肆意妄為。你如今年輕,不覺得什么。等上了年歲,就知道厲害。”
這似乎是老王爺?shù)挠H身經(jīng)驗,因此難免多說了兩句。
“你們手足兄弟,不管到什么時候,都該相互扶持。那樣,我也就能瞑目了。”
聽到老王爺這樣說,榮成翊和榮成翰都不由得變了臉色。這句話平時說說還罷了,此刻說起來,總讓人覺得兆頭不好。兄弟兩個都覺得不大自在,但是卻不好說什么。
正說著話,就有小廝進來,附在老王爺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即就退到了一邊。
“哦……”老王爺沉吟片刻,就吩咐小廝,“讓他進來吧?!?
“是?!毙P似乎有些詫異,卻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一聲出去。
片刻的工夫,小廝就領(lǐng)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榮成翰抬頭,來人正是邢六。
邢六進門,就給老王爺行禮,對旁邊的榮成翊和榮成翰視而不見,一面就從懷中取出一張手令,并一個錦匣。
老王爺收了手令,錦匣也打開略看了一眼,就合上交給小廝拿了下去。
“都辦妥了?”老王爺問。
“回稟王爺,都辦妥了?!崩贤鯛攩柕暮唵危狭鸬囊埠啙?。
“嗯,”老王爺捋了捋胡須,“可有什么話?”
“……”邢六略做遲疑,“只問了……為什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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