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劉程見好不容易要上鉤的魚兒跑了,痛心疾首,知道榮成翰使喚,就用眼角狠命夾了榮成翰一眼。
見劉程氣急敗壞的樣子,榮成翰覺得心氣兒順了些,這才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
“怎么,王妃跟你說了什么,看你一臉的晦氣?!眲⒊叹偷?。
榮成翰滿臉絡(luò)腮胡須,就這樣,劉程還能看出他一臉的晦氣來,也不知道是在胡說八道,還是天賦異稟了。
榮成翰就冷哼了一聲,隨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仰脖一飲而盡,然后又倒了一杯。
“說說吧,有什么煩心事,兄弟也能幫你出個主意?!眲⒊谈纱喾畔箩灨?,也倒了一杯酒,跟榮成翰碰了碰,示意榮成翰有什么話盡管跟他說。
“還能有什么事?!边@杯酒,榮成翰似乎有些難以下咽,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劉程見了,就知道榮成翰這是正經(jīng)在煩惱了。
“要給你說親?”
榮成翰沒說話,不過一邊的劉程已經(jīng)知道,他猜對了。
“不是兄弟我說你,原先咱們在軍中,平頭正臉的女人比頭豬還要稀奇,那是沒法子的。現(xiàn)如今不同了,你也該把這件事操辦起來。你看看你如今,春風(fēng)得意,想要娶哪家的閨女,隨便去說一說,人家就得送上門來。你還煩惱什么?莫非是挑花了眼了!”
這么說著,劉程就向榮成翰擠了擠眼睛,那眼神頗有些不懷好意。
“這一家子的事,當(dāng)我想娶誰就能娶誰嗎?!睒s成翰將剩下的多半杯酒又一飲而盡。話他只能說這么多,就算是最好的兄弟,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并不是他不肯跟兄弟坦白,而是有那么一句話,“為長著隱”。
好在,劉程是知道他家里的事,并且了解他的。
劉程就聽出了榮成翰話里的蕭索意味來。那蕭索的意味中,還夾雜了些憤怒。這種憤怒,在劉程是極為熟悉的。他當(dāng)初看見過榮成翰以更直接的方式表達(dá)他的憤怒,戎馬倥傯數(shù)年,榮成翰是真的長大成人了,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完美地控制這種憤怒,并且冷靜的應(yīng)對。
“哎……”劉程不由得跟著也嘆了一口氣,“給你提了誰,讓你這么不高興。”
榮成翰只顧喝酒,并不回答劉程的問題。
“你也回來了這些天,姑娘們也見了不少了,就沒有哪個看得上眼的?!眲⒊桃姌s成翰不回答這個問題,干脆從另一方面又問。
聽劉程這么問,榮成翰緩緩地放下了酒杯。說到他看得上眼的姑娘……,榮成翰的眼前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張俏臉。想到了這張臉的主人,榮成翰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張臉的主人面對他的時候,樣子可是一直不怎么友好。即便是偶爾的笑容,那之后跟隨而來的,必定是更加不那么美好的事情。
但是,要說真的能夠看得上眼的,似乎又非她莫屬。
榮成翰干脆不再端酒杯了,直接拿了酒壇子喝。
“喂、喂……”劉程急了,起身跟榮成翰搶酒壇,“你給我留點兒……”
這兩人搶東西,誰都不跟誰客氣,花拳繡腿那是肯定不會的,拳腳往來生風(fēng),頓時就打做了一團(tuán)。半晌,兩人都癱坐到地上,劉程搶到了酒壇,不過酒卻只剩下不足一杯了。但是,劉程還是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美滋滋地喝了這杯酒。畢竟,能夠從榮成翰手里搶到東西,哪怕只是一點兒剩酒,那也是千載難逢的事情。
“你有中意的姑娘就好辦了,你干脆就跟你父王和母妃說了,非她不娶。雖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可是你不同。你如今的一切,是你拿命拼出來的!”
“好兄弟!”榮成翰當(dāng)胸給了劉程一拳,劉程立刻回?fù)?,兩人都笑了起來?
劉程的話,正說對了榮成翰的心思。他也是這樣想的。
“那還有什么煩的?”劉程四下看了一眼,自然是沒看到人。榮成翰將服侍的人早都支的遠(yuǎn)遠(yuǎn)的,這個地方,是榮成翰的私人空間。“跟兄弟說說,看中了哪家姑娘了?”
榮成翰之所以不痛快,并不是因為他在煩惱這件事情的本身。他有自信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背后,有些人的心思,這么些年了,依舊讓心傷。
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是真正稱得上煩惱的。那就是他看中的姑娘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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