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跟他講理,也不用動什么腦筋。別看這兩個人趕在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跟前獅子大開口,到了他跟前,卻都成了鋸嘴的葫蘆。他說什么,這兩個人不敢不應。因為,這樣的人,其實卻最有眼色,他們知道,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那樣的人,不會拿他們怎么樣。然而。榮成翰這幾個,卻是想對他們怎樣,就能怎樣的。
這次回話的是柳玉波,因為馬大奶奶嚇的,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
“是……是……,”柳玉波慘白著臉,生怕周圍的幾個人誰抽出刀來砍了他,一面吞吞吐吐地說了昨天晚上有人來找他們夫妻的事情。那來的人,不讓他們答應將柳玉汶過繼,并且說,如果他們照著做了,就有銀子拿。如果他們不肯,那么是送命,還是坐牢,任他們選。
也是經(jīng)過了昨天晚上的一場驚嚇,今天雪上加霜,兩個人的富貴夢還沒做成,就與閻王爺走了個臉對臉。
“你們怎么說的?”榮成翰想了想,就問。
“……不敢不答應……”柳玉波就道,他的后背上,還有鞭傷正疼的火燒火燎的,那來人,還用他們的孩子威脅他們。
“我現(xiàn)在要你們答應,”榮成翰聽了,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條件我開給你們。答應過繼,拿三百兩銀子,以后當做親戚往來。答應過繼,拿三千兩銀子,從此一刀兩斷,你們在賣斷的文書上畫押。”
“怎么樣,選哪條?”周圍幾個漢子粗聲吆喝著問。這幾個漢子,還屬那個矮壯的長的有些人模樣,另一個愛拿刀拍蒼蠅的,臉上一道巴掌長的傷疤,長的比廟里的惡鬼還兇惡幾分。
柳玉波和馬大奶奶就都哭了。
“我孩兒們,我孩兒們的命……”這兩個雖貪婪刻薄,但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還是有些感情的,總算是還有一點兒人性未泯。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指揮問你們選哪條。要是不選,爺爺這刀喝慣了人血,已經(jīng)渴了不少日子了,不如今天就拿你兩個祭刀!”刀疤臉漢子就道,說著話,已經(jīng)是腰刀出鞘。
“你、你們……,沒、沒王法啦……”馬大奶奶擔心自己的孩子,拼著她最后的一點兒膽氣,只是中氣不足,顯然她心里明白,所謂王法,在眼前這幾個人眼里,也并不算什么的,正如同他們兩個的性命,還有她那幾個孩子的性命一樣。
“選一樣,要不然,就把你們交給他?!睒s成翰道,就指了指刀疤臉的漢子。
并不說如果他們答應了,就幫助救出他們的孩子來,只是給他們選擇。孩子的命,還是他們的命。三百兩,還是三千兩。
在榮成翰眼里,柳玉波和馬大奶奶這樣的人,是并不值得絲毫的同情的。面對這樣的人,只有絕對的威壓,才最為行之有效。
柳玉波和馬大奶奶掙扎了一會,馬大奶奶暈過去一回,又被用涼水潑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就顯得柳玉波的心要更硬一些了。最后,這夫妻兩個終于肯面對現(xiàn)實。
事情并不由得他們選擇。
“要、要三千兩!”夫妻倆在這個問題上的答案是一致的。
榮成翰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從袖子里拿出一份文書,這還是昨天榮成翰與柳二老爺商量的,三百兩、三千兩兩個選擇,是柳若姒出的主意。榮成翰看著柳玉波和馬大奶奶在文書上簽字畫押,才將文書小心地收進袖子里,率先就從屋子里出來。
“別、別殺我們?!绷癫ê婉R大奶奶就都嚇壞了,以為榮成翰方才所說的銀子是騙他們,如今文書到手,要殺他們滅口了。
“殺你們?!爺還怕污了爺?shù)膶毜?!”刀疤臉漢子不屑道。
“趕緊拾掇拾掇,帶你們進城。要去見貴人,你們別給爺們丟臉!”矮壯的漢子就道。
柳玉波和馬大奶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換了衣裳,略做梳洗,就被塞進一輛馬車里。榮成翰在馬上,低聲囑咐了那刀疤臉幾句,刀疤臉就帶了兩個人打馬先走了。榮成翰這才帶著馬車,往城里來。
等榮成翰到了柳府門前,已經(jīng)接近晌午了。
柳二老爺已經(jīng)得了消息,從翰林院趕了回來。榮成翰讓人帶著柳玉波和馬大奶奶來見柳二老爺。
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自然也過來相見。
榮成翰就將已經(jīng)畫押了的文書交給了柳二老爺,柳二老爺看了,搖了搖頭,又遞給柳二太太和柳若姒看。這個結果,是她們早就料到的。柳玉波和馬大奶奶認錢不認人,如此的絕情。另一方面,卻也免去了以后的不少麻煩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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