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瀚宇就在這每日看經(jīng)文之中不斷度過時間。
雖說內容沒記住多少,但神奇的就是曹瀚宇每次閱讀經(jīng)文之后就有一種內心異常平和的感覺。
曹瀚宇說不上來這種平和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但接受得異常坦然。
他也挺喜歡這種異常平和的感覺。
和自己非常搭。
反正曹瀚宇現(xiàn)在就感覺他面對什么事物的時候都好像能很平和的對待。
這么一想,曹瀚宇就覺得二哥不愧是五班點子王。
每次出的主意都特別管用。
既來之則安之,曹瀚宇就沉浸在這種平和感之中,渾然不知道自己正悄然間發(fā)生了變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南山寺的眾人自是感受得極其真切。
這一日清晨,曹瀚宇又從特制禪房之中走了出來,正在掃地的一位小僧見曹瀚宇來了便是連忙雙手合十:“弟子見過祖師?!?
曹瀚宇單手施禮,臉上不經(jīng)意間就露出頗為平和的笑容:“早上好?!?
那小僧只感覺如沐春風,心情都不禁平和了起來,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略顯平和的笑容:“祖師可需用膳?”
“現(xiàn)在不吃,我去藏經(jīng)閣?!?
“祖師慢走?!?
曹瀚宇這便是朝著藏經(jīng)閣的方向而去,那小僧依舊面露平和笑容,目送著曹瀚宇離去,暗暗感慨祖師當真不凡,一步一動皆是佛性,讓人不知不覺就會跟著心平氣和。
這一路上碰見了不少僧人,見了曹瀚宇自是都趕忙行禮,道一聲祖師安好。
曹瀚宇一一回禮,所到之處這些僧人都感覺心境平和些許,好似這往日想不明白的佛法都通透了些許。
不久,曹瀚宇便來到了藏經(jīng)閣之中,一如往常繼續(xù)看起來了經(jīng)文。
往那隨意席地一坐,身上無形之中散發(fā)著一種微妙的感染氣息,不少僧人遠遠望去,只覺佛陀顯靈不過于此。
元空大師不久之后便來到了藏經(jīng)閣給曹瀚宇請安,只是來到了門口便不由得駐足。
見曹瀚宇看經(jīng)書看的癡迷,渾身上下仿佛有佛韻之息,心中不得不感慨萬千。
他已修行佛法百年有余,卻是不及佛座半點。
這一身佛性,只一眼便可讓人心境安和。
我佛門根基終于是后繼有人了。
一念至此,元空大師也只是遠遠施禮,沒有打擾,悄然退去。
陸陸續(xù)續(xù),其余的佛門長老都來請安,卻也和元空大師一般只是遠遠施禮,并未打擾佛座參悟佛法。
曹瀚宇看得頗為癡迷,壓根就沒注意到藏經(jīng)閣外早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給他請安過了。
手中的經(jīng)文內容讓他沉醉。
“佛:吾視諸侯之位如過客,視金玉之寶如礫石,視量毛素之弊帛?!?
曹瀚宇:可能是白內障。
“佛:諸沙門行道,當如牛負,行深泥中,疲極。不敢左右顧,趣欲離泥,以自蘇息。沙門視情欲,甚于彼泥,直心念道可免眾苦?!?
曹瀚宇:多半是飼料沒給夠。
……
又是深夜,曹瀚宇看了一天經(jīng)書了躺在床上迅速入眠。
特制禪房里面他就不必自己銬自己了。
曹瀚宇以前從沒怎么做過夢,就算是做過,他也忘記了。
但是這一晚,曹瀚宇從沒感受過夢境是如此的清晰。
他做夢夢見了自己來到了一個小亭子邊上,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亭子里面有人。
曹瀚宇想要看清楚對方的面孔,但是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不過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這個人披著一件粗布僧衣,但卻是一頭自然卷的長發(fā)。
“你近身來?!?
曹瀚宇忽然就聽見對方招呼著自己過去,聲音聽起來就很空靈。
“好,好?!?
曹瀚宇應了一聲,走進了亭子里面,本想坐在對面,但就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對方的跟前。
“你……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就對了,你本不該知道我是誰,你若是知我是誰,你就并非是你。”
“……”曹瀚宇撓了撓頭:“你……你說點我能聽明白的。”
“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