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孟家后山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
本來這種事情孟家壓根就沒打算發(fā)請?zhí)鋈?,更不可能宴請賓客。
但是賓客不請自來,而且越來越多。
這種消息本身就不可能藏得住。
尤其是,朱家送聘禮的動靜極大,就連自家的家族寶庫都動用了。
大量名貴珍寶直接包機(jī),陸陸續(xù)續(xù)送到了昆海孟家。
孟家這等大族,自有待客之道,來都來了,攆肯定是不能攆。
就是這來的人實在是太多,原本宗族祠堂前的宗族擂臺根本就塞不下這么多人,于是乎,擂臺只得是選擇了后山一片開闊地帶。
源源不斷的賓客正在孟家人的指引下往后山而去。
人群之中,昨晚上才趕來的朱淵和朱泱正往擂臺的方向而去。
“朱濤這個瘋子!”朱淵冷著臉,暗暗咬牙:“竟然開的還是生死擂!”
朱泱沒有多,反而扭頭望向了一旁的熟人:“你怎么也來了?”
“正好聽說了這個消息,過來看看?!敝煦笊砼缘淖允乔乩剩彩菑募抑虚L輩口中得知了朱濤來到昆海孟家要跟孟薔薇開婚擂一事,特地趕了過來。
“你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敝煦笠荒樒届o:“難得讓你這么上心?!?
秦朗聳肩,扭頭望了一眼朱淵就道:“你情緒波動至于這么大么?又不是你打婚擂?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吧?”
“當(dāng)然有!”朱淵眼睛一瞪:“他要是被孟薔薇斷了武道之路,我以后還怎么找回顏面???他要是贏了,那更麻煩,孟薔薇會進(jìn)我朱家,那女人惡貫滿盈啊!朱家永無安寧之日了!”
“……”
秦朗沒有作聲,那只能是默哀。
修煉斷情道的人確實少見,修成的更是少見。
偏偏孟薔薇就修成了,以斷情道入的武尊。
他其實也不理解朱濤為什么會突然來這么一遭。
生死擂和婚擂同時一塊的,生平更是頭一次見。
“怎么不見五班其他人?”秦朗環(huán)顧四周:“都沒瞧見他們班其他人的身影,他們班里面的關(guān)系不挺好的么?”
“聽家中長老說是被蘇老師帶著去南疆修行去了?!敝煦笠琅f神色平靜地道了一聲:“實力進(jìn)步異常神速,如今不少人已經(jīng)七品巔峰境了?!?
秦朗嘴角一抽:“我就說他們班開掛了,不然哪有一個學(xué)期境界飚這么快的?!?
朱泱詢問道:“你跟他們打過交道,感覺如何?”
“建議你不要跟他們打交道,容易拉低智商,甚至還可能心梗!你看朱灝跟他們打交道之后腦子本來就不好使,現(xiàn)在更不好使了?!?
“……”
朱泱是沒想到秦朗對五班的印象這么糟糕,不僅啞然失笑。
當(dāng)然,朱泱目光更多的還是聚焦在了此行的那些同齡武尊之上。
秦朗同樣也頗為關(guān)注。
畢竟他們這個年齡階段就能夠進(jìn)入武尊境界的,當(dāng)?shù)闷鹨宦暯^世天才!
而此刻幾乎絕大部分的同齡武尊都已經(jīng)來到了孟家后山,一進(jìn)入人群也自然而然變成了人群之中的焦點。
不過昆海市的少年武尊僅有孟薔薇一人,其他人都是從其他城市跟隨著自家長老過來觀戰(zhàn)。
婚擂又是生死擂……
但凡是個武者,誰頂?shù)米∵@種誘惑?
噱頭太足,不來親眼看看著實可惜!
當(dāng)然還有不少同齡人其實還是想看看那個東海的李陀螺會不會現(xiàn)身,畢竟是跟朱濤一個班的,而且成名一戰(zhàn)還是跟朱濤對打,然而一眼望過去都不見陀螺身影,不免有些失落。
擂臺附近,二長老孟浩看著來人越來越多,頗為埋怨地望了一眼朱烈:“這下子可真沒法收場了?!?
畢竟原本賓客不可能會來這么多,頂多也就是昆海這些大族過來看看罷了,偏偏朱家下聘禮鬧得動靜太大,生怕別人不知道朱濤來到孟家提親一樣。
“孟浩兄,我家族顏面事小,但事關(guān)那一位的顏面,我也沒轍啊!”朱烈苦笑道:“他這都給朱濤站臺了,我這個族長敢不出力么?”
“……”孟浩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跟朱烈繼續(xù)商量道:“看情況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