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蹦凶酉崎_衣擺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著正殿而去,“走吧?!?
“殿殿下!”瞧著自家這位不修邊幅的殿下,長發(fā)披散及腰,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小太監(jiān)恨不得前去哭一哭。
四殿下也太不講究了!
漆黑的長靴跨步入門,隨手一拂袖,一眼便望見了站在正殿之內(nèi)的三名長身玉立的青年。
男人眸光微閃,朗聲笑道,“不知三位兄長駕臨,斷月有失遠迎,還請兄長見諒?!?
三名青年轉(zhuǎn)過頭來,個個豐神俊朗、劍眉朗目,只先頭第一位年長一些的男子,神色顯得有幾分不正常的蒼白之色。
“四弟?!蹦悄凶有χ鴽_他點了點頭,“你怎么又忘了。你已隨父皇回宮,昭告天下,已是我滄州四皇子,你本名容櫟”
“哦?”斷月笑吟吟地打斷太子的話頭,擺了擺手笑道,“名字而已,不過是個稱號罷了,叫什么都無所謂了。”
“四弟,大哥說得沒錯”
“我二十年來都習慣了別人叫我斷月了,乍一聽有人稱呼我,容櫟啊容櫟,哈,我還真是不知道在叫誰。”斷月撩袍沒個正形兒地在案前坐下,沖著三名青年撇撇嘴道,“三位兄長遠道而來,就是為了跟弟弟說起這等小事?”
“自然不是?!睖嬷萏拥恍Γ燥@蒼白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望著這個弟弟。
說實話,自從數(shù)日前父皇將這位弟弟帶回來后。
他一直就沒看懂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