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默不作聲地跟在母親身后,跟著她從新走到院子里。老太太暫時哭停當了,坐在椅子上假模假樣地抹著淚,偷偷拿眼斜睨著她們母女二人。
“喬木?!眴讨野顨獾煤鹆艘宦?,抬眼見妻子將女兒護在身后,一副生恐被他吃了的模樣,不由更是氣得心肝疼。
妻子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還能將閨女給拆吃了?
“老太太?!蔽鹤忧俨槐安豢旱卮林浀蹲?,聲音淡淡地說道,“不知您這么大陣仗帶這么多人來這兒,是為了什么事情。孩子還小,不經嚇的。嚇壞了,誰能賠我一個乖閨女?”
喬老太眼睛一時瞪得滾圓,像是不認識兒媳婦似的,從新用審視的眼神望著魏子琴。魏子琴過門這么多年,還真是從沒像今天這樣,用冷淡的聲音諷刺地叫著她“老太太”。
“大嫂,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毙鞁闪⒖滩遄斓?,“看你這樣子,恐怕是不知道剛剛你家孩子,把母親給氣得差點背過去了??!你知道你孩子剛才叫母親什么嘛?誒喲,我都不好意思出口。”
“老賤人。”喬木神情冷冷地接口。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像是不認識這孩子似的。
喬忠邦當場發(fā)作,揚起一手就朝喬木臉甩來,怒目而視,“住口。”
喬木不躲不閃,只眼神刻骨冰冷地望著她的父親,那幽深而清冷的眸光,直看得喬忠邦心底微微發(fā)抖,手便不由自主地僵在了半空,再也揮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