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為,人武皇,地武皇,天武皇。”
朱濤精神一振,仔細聆聽。
“武王也分天地人,不知與武皇這三等,可有相似之處?”
朱勝天搖了搖頭。
“不一樣?!?
“天地人三類武王,更多的是指潛力與天賦的差異,同階之內(nèi),實力差距或許有,但不會太過懸殊。”
“可到了武皇階段,這天地人三等,便是涇渭分明的三個臺階,每一階之間的差距,都判若云泥?!?
朱濤眼中露出好奇。
“愿聞其詳?!?
朱勝天負手而立,目光悠遠。
“人武皇,便是初入此境者,能夠初步掌控自身之意,做到控意與釋意?!?
“但對意的運用還比較粗糙,消耗也大?!?
“只能算是下等實力?!?
“至于地武皇……”
朱勝天的語氣加重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自傲。
“地武皇,則需要將自身之意,與所修心法,武技完美交融,達到意隨心動,招隨意走的境界。”
“一招一式之間,都蘊含著自身武道的真意,威力無窮,且對意的消耗極少,能夠持久作戰(zhàn)?!?
“到了這個層次,才算是真正將意化為了自身力量的一部分,運用自如?!?
朱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追問。
“那天武皇呢?”
提到天武皇,朱勝天的神色變得有些復雜,帶著一絲向往,也帶著一絲敬畏。
“天武皇……”
“那就需要……順應天道了?!?
“天道?”
朱濤一怔,這個詞匯,既熟悉又陌生。
朱勝天看著他茫然的樣子,哈哈一笑。
“怎么?覺得虛無縹緲?”
“是!”
朱勝天笑容更盛。
“你覺得它有,它便有?!?
“你覺得它沒有,它便沒有。”
“至少,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是這樣。”
他拍了拍朱濤的肩膀。
“一個人的意,終究是有極限的?!?
“地武皇,將自身之意與武道結合,已經(jīng)走到了武者個體力量的極致?!?
“想要再進一步,成為天武皇,便不能只依靠自身了?!?
“需要……天道助你?!?
“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當你能夠感悟天道,順應天道,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引動天道之力加持己身之時,方能踏入天武皇之境?!?
朱濤聽得云里霧里,感覺玄之又玄。
“等你什么時候,能夠真正成就地武皇,或許就能冥冥之中,感受到它的存在了?!?
他話鋒一轉,目光變得銳利而堅定,身上散發(fā)出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邁氣概。
“而我朱勝天,如今所做的一切,聯(lián)合天下義士,對抗那禍亂朝綱的妖國師,正是為了匡扶天道,撥亂反正!”
“這,既是順應人道,也是在踐行我自己的武道!”
“所以,縱使前路艱險,縱使粉身碎骨,我也無所畏懼!”
“因為,這就是我選的道!”
……
就在朱濤向朱勝天請教武道的同時,五班的其他人也沒閑著。
既然身處這個時代,見到了孫家和朱家的老祖宗,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有機會找到自家的先祖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大家開始在萬龍寨里四處打聽。
程邦打聽了一圈,姓程的倒是有幾個,但對不上號。
李一鳴也沒找到姓李的靠譜線索。
何薇薇倒是找到幾個同姓的,結果一問,人家祖上八輩都是殺豬的,跟她家不搭邊。
其他人也大多沒什么收獲。
唯獨付云海,在萬龍寨聽到了一個讓他精神一振的消息。
“你說晏州?姓付?”
“對?。£讨菽沁呌袀€付家村,聽說挺有名的?!?
“他們村里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年紀輕輕就修到了武王境界,現(xiàn)在在晏州城里當差呢!”
“聽說啊,他只要不當差,就喜歡跑到城邊上的田里去……耕地!”
付云海聽到這里,眼睛瞬間就亮了!
耕地!
武王!
晏州付家村!
這信息要素過于齊全了!
錯不了!
這絕對是自家那位傳說中的付家初代武皇老祖,付大方!
只不過這個時代的老祖宗,還只是個武王,尚未成就武皇。
付云海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當即決定,必須馬上去晏州城一趟,見一見老祖宗!
他把這事跟其他人一說,大家都替他高興。
考慮到晏州路途不近,而且情況不明,唐元朗想了想,決定陪付云海一起去,路上也能有個照應。
龍衛(wèi)海聽說了這事,也立馬跟上,免得兩位大哥迷路。
于是,付云海,唐元朗,龍衛(wèi)海三人,便辭別了眾人,悄然離開了萬龍寨,一路向東,直奔晏州城而去。
經(jīng)過幾日奔波,三人終于抵達了晏州地界。
一路打聽,很快就找到了傳說中付大方武王的住處。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三人有些傻眼。
沒有想象中的高門大院,也沒有威武的護衛(wèi)。
只有鄉(xiāng)間小道旁,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小屋,屋前屋后,是大片綠油油的稻田和菜地。
微風吹過,帶來泥土和莊稼的清新氣息。
兩三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正在屋旁的一棵大樹下追逐嬉鬧,玩得不亦樂乎。
樹蔭下,還拴著一頭膘肥體壯,看起來悠閑自在的水牛,正慢悠悠地甩著尾巴。
而在不遠處的田埂上,一個身材精壯,皮膚黝黑的少年,正赤著上身,挽著褲腿,肩上套著犁頭,拉著沉重的木犁,在水田里健步如飛,速度快得驚人!
泥水飛濺,犁鏵翻開濕潤的土壤。
那少年動作嫻熟,氣息悠長,赫然是一位實力不俗的武王!
唐元朗看著這幅場景,嘴角抽了抽,扭頭對付云海說道。
“絕對是你老祖宗沒跑了。”
付云海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一種難以喻的熟悉感。
“嗯!絕對是!”
“錯不了!我們家族現(xiàn)在犁田都是這樣的!”
旁邊的龍衛(wèi)海聽得一臉懵逼,看看田里狂飆的少年武王,又看看旁邊悠閑吃草的水牛,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付小友,我多句嘴啊?!?
“既然……既然你們犁田都自己干了,那你們……買牛是做什么用的?”
付云海扭過頭,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龍衛(wèi)海。
“養(yǎng)牛肉吃啊!”
“這很難理解么?”
“那……直接買牛肉不行么?”
“自己養(yǎng)的和買的能一樣么?你付出了勞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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