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殊凝視著眼前的碧波湖水,久久未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邊一位金發(fā)藍眸的白人少女,正偷看著這個擁有一頭銀發(fā)的東方男子,他俊朗的容貌、修長的身材以及那尊崇又略帶憂郁的氣質(zhì),簡直比因特拉肯那被譽為上帝之眸的湖水還要迷人。
“殊。”天戎拿著兩個罐裝熱巧克力走了過來,把一罐拋向虞人殊。
虞人殊伸手一把抓住,少女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戴著黑色的長手套,在他握緊飲料罐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骨骼地嘎吱聲。
天戎壓根兒沒注意到那矮小的少女,幾步站到了虞人殊身邊,擋住了少女全部的視線,她抬頭看去,只見那個擁有一頭琥珀色頭發(fā)、穿著長風(fēng)衣、胸肌仿佛快要沖破襯衫爆出來的男人,充滿了野性和神秘的魅力,簡直讓人臉紅心跳。
虞人殊看了看那熱巧克力:“這是什么?”
“不知道,我看他們都在喝。”天戎擺弄著巧克力,“這個鐵皮罐怎么打開?”他用大拇指用力壓了壓,把飲料罐壓出一個指痕,但是沒破,他有些不爽,干脆放進嘴里要咬。
虞人殊一把搶過他手里的熱巧克力,把自己已經(jīng)打開的遞給了他,笑著說:“讓你上課的時候睡覺,連易拉罐都不會開?!?
天戎不服氣的說:“上課太無聊了。”他接過來喝了一口,臉色一變,差點吐了,“這什么東西,甜成這樣,好惡心?!彼鹨桌藓莺萑舆M了湖里。
“哎……”虞人殊阻止不及,只能眼看著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劃過,熱巧克力被扔向了極遠的湖中心。
他們此時正在一條游船上,觀光瑞士最富盛名的因特拉肯鎮(zhèn)的圖恩湖,游船上不少人目睹了這一幕,他們還沒來得及用目光譴責(zé)天戎的不文明行為,卻已經(jīng)被那天戎的臂力震驚了,那是人類該有的力量嗎?!
天戎毫無自覺,抓起圍巾就要擦嘴,虞人殊一把抓住他的手,從口袋里掏出紙巾塞進他手里,并匆匆拉著他躲進了船艙里。
天戎嘟囔道:“你別喝了,好惡心的東西?!?
虞人殊道:“你剛才做了引人注目的事,你一點兒自覺都沒有?”
天戎茫然道:“我怎么了?”
虞人殊無奈極了:“以后不能亂扔垃圾,尤其不能扔那么遠?!?
天戎不耐煩道:“這個世界真是麻煩死了,到處都是人類,到處都是規(guī)矩。”
“習(xí)慣就好了,這個世界雖然有很多規(guī)矩,可也很便利,飛機的速度,比異獸還要快,只要有手機,就可以和遠在天邊的人聯(lián)系?!庇萑耸饪粗旖巧系臒崆煽肆?,笑著抓起紙巾,輕輕幫他擦了擦。
天戎勾唇一笑:“算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里我都可以忍受。”
虞人殊笑而不語。
游玩一番,司機將他們帶回了旅館。那是建在圖恩湖畔的家庭旅館,三層的歐式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別墅,一開窗就能看到碧綠純凈的圖恩湖,二樓和三樓的陽臺點綴著一圈紅艷艷地鮮花,非常溫馨雅致,他們包下了個整個旅館,打算在這個美如畫的小鎮(zhèn)住上幾天。
虞人殊挑了三樓的一間套房,天戎提著行李放在了地上后,便打開了窗,伸了個懶腰,深呼吸著那清爽微涼的空氣,他順手把身上的風(fēng)衣也脫了:“人類的衣服真麻煩,尤其是這個皮帶,總覺得在勒著我?!?
虞人殊挑了挑眉:“你打算睡在這個房間嗎?!?
天戎扭過頭:“怎么了?!?
“那我……”
天戎一步擋在門口,長臂在伸手帶上了門,表情變得有幾分嚴肅:“殊,自從出來之后,你一直在躲著我,何必呢,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要是不喜歡我靠近,直說就行,我可以離遠點?!?
“你想多了,你是我的魂獸,我怎么會不喜歡你靠近?!?
“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碧烊忠徊讲阶呦蛴萑耸?,“我們從前總是一起行動,是不是我對你的想法,讓你厭煩了?!?
虞人殊直視著他的眼睛,正色道:“我永遠不會厭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