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的一段話如洪鐘般撞進了眾人的心里,令人震撼不已。
飲川喝道:“江朝戈,這是你從共工的記憶里看到的?”
“沒錯,他扭曲了真相,從祝融開始,相信的就是他的說辭。人皇一族從玉帝手中盜取了息壤,他發(fā)現(xiàn)后想要阻止顓頊分割這個世界的時間,顓頊雖然失敗了,可卻讓他知道了息壤的秘密,他為了能在下一元帶著現(xiàn)在的記憶重塑肉身,才策劃了這一切?!?
帝江咬牙道:“那么,他所說的新次元空間……”
“你真的認為次元空間能阻擋天兵嗎?青丘國的次元空間是大巫用巫咒制造的,只要是巫咒,就有破解的方法。”
白矖狠戾地說道:“人類,你想說我們都被共工利用了?”
江朝戈冷笑一聲:“若不是你們貪婪息壤的能量,也不會輕易受他挑撥,真是愚蠢?!?
白矖厲聲道:“放肆!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從未想過背叛女媧大人,若不是玉帝關閉天界之門,將我們逼到絕路,我們?yōu)楹我粼谌碎g!”
江朝戈搜索著共工的記憶,越來越多的信息清楚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讓他對萬年前發(fā)生的事,愈發(fā)明了:“因為共工離間了祝融與玉帝。祝融對整件事的了解僅次于共工,可正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卻又缺失了最關鍵的內(nèi)容,所以被共工誘導,玉帝派十二巫祖下界討伐異獸,以祝融為首,祝融一旦有異心,玉帝視十二巫祖均叛變,所以關閉了天界之門?!?
大國師嘆息一聲:“本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大國師所,正是所有人的心聲,可看著漫天天兵,他們卻知道,根本已經(jīng)無法回頭。
飲川朝著英招喊道:“英招,你聽到了嗎,人間本不必如此?!?
英招冷硬地說:“我奉玉帝之命,收回息壤,殺異獸,誅巫祖,其他一概與我無關?!?
“若一元結束,玉帝不把你帶入下一元呢,英招,那也與你無關嗎?”
虞人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云息的治愈下恢復了意識,他身披天戎的外袍,寬松的長衫隨風飄動,讓他精壯地身體顯出一絲單薄,他左手已經(jīng)恢復如初,只是掌心緊握的那枚至寶,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英招抬起手,戰(zhàn)鼓驟停,所有的天兵、天獸都在瞬間停止了攻擊,他看著虞人殊,冰冷地說:“人皇后裔,兩萬年前,你的先祖盜取息壤,分割世界,犯下彌天大錯,如今黃帝、顓頊、鯀等人都已經(jīng)化作浮塵,你雖繼承了顓頊的部分巫力,但念你終究不是顓頊,玉帝準你代先祖將功折罪,帶息壤回歸天庭,還人間一片太平?!?
虞人殊寒聲道:“我已經(jīng)看到了先祖顓頊的記憶,前塵往事,難辨對錯,我只說現(xiàn)在。若要我回歸天庭,我有兩個條件,第一,這一元的時間已不足三千年,玉帝要保證讓人類種族延續(xù)到下一元——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第二,放過我的朋友,還他們自由,讓他們同人類一起進入下一元?!?
英招面無表情地說:“人皇后裔,你當真不自量力,你憑什么與玉帝談條件,你的選擇只有兩個——主動與我回歸天庭,還人間太平,或我將你拿回天庭,人間戰(zhàn)火將繼續(xù)綿延?!?
虞人殊冷哼道:“息壤之中,有我先祖人皇凝結百萬年修為化作的一滴精血,這修為跨越多元,早已經(jīng)超脫了天地,即便是玉帝也無法破除,我不僅要和玉帝談條件,而且那兩個條件,我一步都不會退讓。”
英招寒聲道:“人皇后裔,別把黃帝的精血看得那么強大,黃帝或許超脫了天地,但他卻只能一次次看著人類種族不斷地出生、進化、衰敗,只有玉帝才有創(chuàng)世的能力,息壤在你手里,只會帶來災禍,唯有玉帝能教你如何正確地使用息壤,或許玉帝會同意將人類安全地帶入下一元,但是第二個條件,絕無可能!”
虞人殊表情猙獰狠戾:“正因為先祖看了太多次人類自誕生到衰亡的悲劇,才不堪忍受,想用息壤改變這一切,如果息壤既不能完成先祖遺志,也不能給我的朋友自由,那么我寧愿看著這世界毀滅,六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