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迎著他背心砍來時,他眼中精光一閃,回身就是一腳,正踢在江朝戈的胸口,將人直接踹飛了出去。
江朝戈撞到石壁上,后背簡直扒層皮一樣地疼,他刀尖直插入地面,支撐住了險些要倒的身體,咬牙切齒地看著炙玄。
“我從來沒和你動過手?!敝诵谅暤溃拔也恍枰鳙F形,你也遠(yuǎn)不是我的對手?!?
江朝戈抹掉了眼皮上的汗珠:“炙玄,你別太小看我了。”他將長刀橫在胸前,魂力如火焰般升騰而起,充斥在山洞中,那魂力之強大,連炙玄也感到一絲心驚。
江朝戈大喝一聲,長刀夾雜著要命地魂力,朝炙玄襲去。
炙玄手無寸鐵,與江朝戈纏斗在一起也絲毫不慌亂,江朝戈刀刀凌厲、刀刀致命,與當(dāng)年提一會兒刀就手臂發(fā)麻的他相比,判若兩人,長刀在空氣中留下道道黑火幻影,血腥地追逐著炙玄地一絲一發(fā)、一衣一角,然而炙玄在那刀光火影中卻是游刃有余,魂力擦著他的皮膚和衣物,留下一些不痛不癢地傷痕,卻始終無法真正傷及他。
江朝戈越打越是心頭火氣。他確實從未和炙玄交過手,僅有過的幾次對練,炙玄也是興趣缺缺,幾次下來他寧愿找虞人殊和龍薌也不會找炙玄,他萬萬沒想到,除去了上古異獸這個真身,炙玄依然強大到讓人望而卻步。
細(xì)想下來,他對炙玄又了解多少呢?在他眼里,炙玄單純、兇暴、霸道、任性,其實只是一個披著人類外表的野獸,雖然在他的要求下努力以人類的思維去思考,可終究抵不過體內(nèi)地獸血,炙玄為他而壓抑著的獸-性本能,在此時完完全全地釋放了出來,所以,這才是炙玄本來的樣子——兇殘的、可怖的、凌厲的、□□的、碾壓一切的麒麟!
江朝戈面對炙玄的無力,讓他邪念頓生,他原本無論如何也不想再使用巫力,因為那會加速共工的覺醒,可此時,巫咒不受控制地從他輕碰地雙唇逸出,炙玄刀劈出的一道魂力,夾雜著令人生畏地寒冰,一下子就纏住了炙玄地手臂,咔嚓一聲,冰塊化作利器,刺穿了炙玄的皮肉,炙玄臉色一變,一掌劈在寒冰上,將那冰震了個粉碎。
炙玄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傷口快速愈合,可心底的裂縫卻是溝壑難平,撕扯得越來越大,他喉嚨里發(fā)出宛若地獄而來地聲音:“你,用共工的巫力對付我?!?
江朝戈渾身冷汗直冒,他第一次如此恐懼炙玄,那種恐懼仿佛一只有形地手,垂懸在他腦后,隨時可能掐住他的咽喉,把他的脖子擰成兩截。
“你用共工的巫力……”炙玄的眼神飽含凌厲地殺氣,額上青筋暴突,眼中拉滿了血絲,猙獰得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炸,“為什么……為什么要把我最喜歡的味道,變得讓我想吐!”他狂吼一聲,伸出了五指,頓時,一只火焰大手猛地從他的掌心竄了出去,如一張怒張地網(wǎng)朝江朝戈襲去。
江朝戈大驚失色,抽身想跑,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他只覺得一股熱浪包裹了全身,接著,他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那東西產(chǎn)生的高溫帶給他劇烈地疼痛,他控制不住地大叫了起來!他疼得絲毫沒有力氣握持炙玄刀,刀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將石板砸出一個大坑。
下一秒,他的身體被那火焰大手直接拽到了炙玄面前。
炙玄看著江朝戈臉上痛苦的表情,簡直是錐心一般地疼,他收回了火焰的溫度,但依然束縛著江朝戈的身體,近距離端詳著這張讓他愛恨入骨地臉。
江朝戈的身體被抓在半空,被迫與炙玄平時,那陣令人暈眩地疼痛過去后,他睜開了眼睛,汗水順著皮膚狂流,他困難地?fù)Q了口氣,狼狽地看著炙玄。
炙玄薄削地唇瓣在微微顫抖,他的目光在江朝戈的每一寸五官上逡巡,從那兩道遠(yuǎn)山般悠揚地眉,到筆挺地鼻尖,再到淡色地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而陌生??蔁o論江朝戈變成什么樣,哪怕這身體里埋藏著他最憎恨的東西,有一點從來沒變過——他始終認(rèn)為江朝戈是屬于自己的,這個人的每一根頭發(fā)、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眼神、動作,綿軟地唇,柔韌而健美地身體,火熱的秘密地帶,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所有他無法忍受,他無法忍受他的所有物,卻附帶著一個剝離不掉的共工!
他寧愿忍痛抹掉江朝戈的記憶,也要把共工從這個他最愛的人體內(nèi)徹底剔除,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lián)肀Ы辍?
江朝戈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說得對,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記住,如果你把我的記憶抹掉了,你得到的不會是我,不是我江朝戈,因為江朝戈,永遠(yuǎn)都會恨你!”
炙玄一把捏住了他的臉,惡狠狠地說:“你不會記得恨我,你會忘了一切,忘了共工,忘了我,忘了這片大陸上發(fā)生的所有令人惡心的事情,我會讓你只記得我,只屬于我,你將擁有唯一的身份,那就是我炙玄的雌獸。這有什么不好?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這有什么不好!難道你想記得共工,你想記得現(xiàn)在的一切?!”
“我不想!可如果抹掉了記憶,江朝戈就死了!真正的江朝戈,永遠(yuǎn)不接受這……”
炙玄用力堵住了他的嘴,粗暴地蹂-躪著那對讓他瘋狂地唇!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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