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咬了咬牙:“我們來對付他,殊,你和天戎從后面繞過去?!?
天戎載著虞人殊從焚念的側(cè)后方跑去。
焚念自然不會放他們過去,回身朝他們伸出了巨爪,天戎體型靈活,一躍躲過了焚念的攻擊,閃電般在碎裂的巨石塊間跳躍,朝著手骨跑去。
江朝戈、龍薌和寺斯一擁而上,試圖封住焚念的去路,只是焚念又豈是他們可以阻攔,擺尾間就將寺斯和裂羽狠狠抽飛了出去,又一掌掃向龍薌和醉幽,江朝戈顧不上心里的恐懼,拼命詠念巫咒,炙玄刀夾雜著巫咒所釋放出來的攻擊力,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可這也不過在焚念身上留下了幾道皮外傷,根本沒能阻止他去追天戎。
焚念跳了起來,龐大的身體如一朵陰云般籠罩在天戎頭頂。
江朝戈驅(qū)使著肥遺毫不猶豫地飛了過去,想將天戎撞開,可在焚念的體型面前,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天戎避無可避,干脆往石縫中鉆去,然而焚念的身體一旦落下來,又是另一輪地震,到時候天戎和虞人殊都有被活埋的危險。
慌亂中,只聽著天戎喊道:“不許把我弄回兵器里——”
江朝戈急的眼里要冒火,眼看著焚念就要造成一次毀滅性的攻擊,這時,一道黑金火焰毫無預(yù)兆地從碎石堆旁射了出來,那身影在半空中陡然變做了火麒麟,狠狠地撞在焚念身上,兩只龐然巨獸相撞的聲音如同一聲悶雷,震得人心臟猛顫。
炙玄將焚念撞飛了出去,兩獸雙雙摔落在地,伴隨著大地劇烈地顫抖。
炙玄渾身戾氣,眼神殘暴冰冷:“你的對手是我?!?
焚念呲牙冷笑:“我似乎忘了跟你說,炙玄,你的肉還挺好吃的,放多久都不會變涼,非常神奇,我還想嘗試一些別的烹飪方法?!?
炙玄狂吼一聲,兩獸兇狠地撕咬在一起,頓時血肉飛濺,看得人心驚不已。
炙玄一嘴咬住焚念的肩膀,狠狠撕扯下一大片血肉,然后嫌棄地吐在了地上:“呸,臭死了?!?
焚念發(fā)出猙獰狂笑,鋒利地牙齒之間,屬于炙玄的碎裂鱗片依稀可見。
江朝戈松了口氣,他匆匆看了炙玄一眼,但炙玄此時自然無暇顧他,他咬了咬牙,駕著肥遺朝虞人殊飛去。
天戎從碎石堆里爬了出來,在眾人的護(hù)送下,繼續(xù)往手骨跑去。
劉擎毫無預(yù)兆地從天而降,銜云棍直直插入碎石堆中,一股魂力夾雜著巫力,如沖擊波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將幾人狠狠撞飛了出去。
劉擎站在碎石堆上,噙著一抹冷笑看著眾人,鯀的手骨就在他頭頂,他卻如一道見不可破地屏障。
江朝戈握緊了刀柄,一步步走了上去,寒聲道:“劉擎,我殺了你一次,就可以殺你第二次?!?
劉擎冷笑道:“共工,你我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dāng)年你引洪水至人間,我們就曾大戰(zhàn)一場,只不過沒分出勝負(fù),現(xiàn)在你才剛覺醒,更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吧,讓我殺了這個人皇血脈,完成我當(dāng)年的任務(wù)?!?
江朝戈厲聲道:“我不是共工,我是江朝戈。”
“哈哈哈哈,你現(xiàn)在還可以這么說,等你一點點回憶起過往,你可還愿意當(dāng)一個渺小脆弱的人類?共工,現(xiàn)在的你太讓我失望,連讓我提起武器的*都沒有?!?
江朝戈舉起炙玄刀:“廢話,有本事你就別反抗。”他一刀直劈向了劉擎的面門。
劉擎單手舉起銜云棍,穩(wěn)穩(wěn)地接下了這一刀,那燃燒著火焰地炙玄刀,火苗都已經(jīng)吞噬了劉擎的頭發(fā),可他卻安然無恙。
江朝戈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力氣,刀卻無法再下移一寸,劉擎陰冷地看著他:“看到了嗎,人類是如此地軟弱,待你們恢復(fù)真身,倒是可以接著大戰(zhàn)一場?!?
江朝戈一字一字道:“我,不會變成共工?!?
劉擎一揮手,直接將江朝戈甩了出去,江朝戈背部磕在碎石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可這么重的傷,卻沒對他的身體造成太大影響,他很快就爬了起來,繼續(xù)朝劉擎攻去。
劉擎像是戲耍他一般,單手接下他每一刀的攻勢,劉擎的速度、力量、靈敏度,都比之前強大了幾十倍,曾經(jīng)那個能被他殺死的劉擎,確實已經(jīng)不存在了。江朝戈久攻不湊效,氣急敗壞,身體里的巫力肆意流竄,叫囂著要沖破某種束縛,聽從殺氣的驅(qū)使。
劉擎低笑道:“你感覺到了,感覺到屬于共工的巫力了吧,你用得越多,就越接近共工,你每一次使用巫力攻擊,都是在將共工一步步釋放出來,我很期待,你這么排斥共工,卻又需要共工,什么時候我才能真正和共工對話呢?!?
江朝戈大吼道:“去死吧!”
虞人殊和天戎趁著江朝戈纏住劉擎,繼續(xù)朝著手骨跑去,眼看著手骨近在眼前,天戎沖力過猛,只聽砰地一聲巨響,他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一般,猛地被彈開了,可那分明是無形地空氣!
劉擎頭也沒回,只是笑道:“我的防護(hù),一時半會兒可是撞不開的,足夠跟你們玩兒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