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川將手放在江朝戈的天靈蓋上,感知了一下,意外道:“你可是用奇經(jīng)八脈的修行之法?”
江朝戈“噓”了一聲,左顧右盼,見虞人殊等人都在遠(yuǎn)處,才松了口氣。
飲川笑了笑:“原來他們都不知道?!?
“知道的話,恐怕會阻止我?!?
“確實(shí),奇經(jīng)八脈修行之法,不適合人類,那不是人類創(chuàng)的。”
江朝戈意外道:“您怎么知道?”
“因?yàn)槟鞘俏覄?chuàng)的?!?
江朝戈吃了一驚,心想這是碰著真祖宗了。
飲川嘆了口氣:“奇經(jīng)八脈修行之法,本是我創(chuàng)來給異獸人形之時修行用,異獸即便是化作人形,身體和人類也大不同,異獸的奇經(jīng)八脈,不能適用于人類。我將這套功法傳給異獸,并再三叮囑不可授予人類,卻沒想到還是流傳了出去。人類發(fā)現(xiàn)走奇經(jīng)八脈修行速度更快,于是紛紛啟用,我一覺醒來,已過多年,這才知道有不少人類因此走火入魔。后來我盡力將功法收回,卻于事無補(bǔ),甚至民間出現(xiàn)了自創(chuàng)的奇經(jīng)八脈修行之法,最后是因?yàn)樽呋鹑肽е颂?,敢嘗試的人才漸漸少了,這類功法也成了禁忌。”
江朝戈苦笑道:“我當(dāng)初練的時候就知道危險,但我急于得到力量,危險便危險吧,這套功法讓我魂力大增,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歸正統(tǒng)的功法了?!?
飲川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是為了召喚炙玄,我自然會幫你。你把你修煉的功法告訴我,我根據(jù)你的身體,重新研究一套最適合你的功法,能讓你更安全,修行速度也會更快?!?
江朝戈喜出望外:“謝謝飲川大人!”
炙玄不滿地看著他:“為什么你也要對他用敬語。”
“我對你也一直是敬語,祖宗就是敬語。”
炙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似乎接受了。
江朝戈最喜歡炙玄這一點(diǎn),好哄。
去征得阮千宿同意后,江朝戈將功法寫了下來。
飲川只看了一眼,便感慨道:“這就是我當(dāng)初設(shè)計的功法啊,怎么會落到祁氏祖先手里呢……”
年代久遠(yuǎn),也無法考證了,飲川拿著那功法仔細(xì)看了起來。
江朝戈問道:“若是這樣能提升速度,我什么時候才能達(dá)到三級魂兵使的實(shí)力?”
“最快也要兩、三年吧?!?
江朝戈大大失望:“太慢了?!?
飲川道:“修煉之事不可心急,你來到天棱大陸不足一年時間,機(jī)緣巧合之下,又有人為你打通經(jīng)脈,又有魂藥和奇經(jīng)八脈的功法相助,再加上你天資過人,已經(jīng)達(dá)到了常人五到八年才能擁有的修為,恐怕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快了?!?
“不夠?!苯暌а赖溃骸拔疫€要更快,飲川大人,還有什么辦法?任何辦法我都愿意試?!?
炙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我不逼你了,你用不著為難自己?!?
飲川沉吟片刻:“也并非沒有……”
江朝戈追問道:“什么辦法?”
“那方法太過危險,不值得試?!?
“我想試?!?
炙玄立刻道:“不行?!?
飲川低頭不語。
江朝戈卻追問道:“飲川大人,請您說來聽聽?!?
飲川看了炙玄一眼,炙玄堅(jiān)定搖頭。
江朝戈驚訝地看著炙玄:“你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不會讓你試的?!敝诵舶阉麖牡厣献Я似饋?,“走了。”
“哎……”江朝戈看了飲川一眼,飲川目光沉靜如水,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炙玄一路將江朝戈拉到了遠(yuǎn)離扎營地的森里里,江朝戈急道:“行了行了,你要去哪兒啊。”
炙玄甩開他的胳膊,怒道:“你不要命了啊,什么都想試,這邪法已經(jīng)很危險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想增進(jìn)修為!”江朝戈吼道。他實(shí)在受夠了這種力不從心的狀態(tài),眼看著云息都能將飲川召喚出來,他一年來的進(jìn)步卻只是能讓炙玄維持成年形態(tài)和生幾團(tuán)火。炙玄在遇到別的上古異獸覺得沒面子的時候,他更難受,就好像自己老婆出門跟人比富輸了似的,簡直比當(dāng)街抽他耳光還讓他難受。
“那就跟我結(jié)契?。 敝诵舶胃咭袅亢暗?。
江朝戈雙目如炬,死死盯著炙玄,炙玄也一眨不眨地瞪著他,他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抓住炙玄的后脖子往下壓,用力堵住了他唇。
炙玄瞪大了眼睛,滿臉地不敢置信。這是江朝戈第一次主動吻他,在他沒有要求的情況下。
江朝戈感覺腦子里嗡嗡直響,一時之間,也有些鬧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為什么他直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會干出這么一件事來,可他竟然也不覺得違和,好像理所當(dāng)然、本該如此。他心一橫,輾轉(zhuǎn)在那唇上纏綿地吻著,動作熱情之余又帶著絲絲溫柔。
炙玄回過神來之后,雙手緊抱住他的腰,反客為主,有些粗暴急迫地在那唇上汲取著江朝戈的溫度,他別的懶得學(xué),吻技倒是進(jìn)步得飛快,倆人一時親得忘情,心臟都跳得飛快。
江朝戈只覺臉頰發(fā)燙,竟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吻而不好意思,簡直是天方夜譚,可這個吻,絕對跟他過去的每一個吻都不一樣,甚至跟過往和炙玄的那些吻都不一樣。至于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他不想深究,他只知道這一刻他覺得很美好,他還知道,看著飲川和炙玄促膝而談、歡顏笑語,他不爽。
一吻畢,倆人喘著氣,注視著對方的目光都有一絲尷尬。
炙玄用額頭頂著江朝戈的額頭,小聲說:“我喜歡這樣?!?
江朝戈笑了:“怎樣”
“就是和你這樣?!敝诵p啜了下他的嘴唇,“飲川說,我喜歡你,你便是我的雌-獸?!彼V定地說:“你就是我的雌-獸?!?
“你喜歡我?!苯暌徽2徽5乜粗?,“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炙玄眼里有一絲茫然:“你說什么是喜歡?”
江朝戈認(rèn)真地說:“想和對方同生共死,永不分離?!?
“那我喜歡你?!敝诵敛华q豫地說。
江朝戈心臟猛顫,炙玄那深邃迷人地燦金色眼眸,如火焰般灼燒著他的理智和心,他生平從未得到過如此誠摯地表白,僅僅是簡單的兩個字,就如陳釀美酒般香醇醉人。他從不信任任何人,男人、女人,朝他說喜歡、說愛,哪個不是沖著地位和錢,可炙玄不同,炙玄的感情如世界上凈度最好的鉆石,找不出一絲雜質(zhì),做不得半點(diǎn)偽裝,他第一次覺得,別人的感情如此地珍貴和沉重,讓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炙玄見他不說話,小聲反問道:“你喜歡我嗎?”
江朝戈還未張嘴,炙玄就惡狠狠地說:“你敢說‘不’,我就咬死你?!?
江朝戈樂了:“炙玄,我喜歡你?!彼f不上這喜歡有幾分男女之情,可他喜歡、信任炙玄,視炙玄為這個世界、包括他那個世界,最重要的人。
炙玄喜出望外,眼睛發(fā)光,就差搖尾巴了,他一把將江朝戈撲倒在地,含著他的嘴唇反復(fù)親吻。親來蹭去,就有些擦槍走火,渾身上下都來勁兒了。
炙玄滿臉期待和好奇地看著江朝戈,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們結(jié)契吧,現(xiàn)在就結(jié)契吧?!?
江朝戈雖然早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可心理上這真不是一道容易跨過去的坎兒,他生怕自己站不起來,豈不丟人?
炙玄見他不說話,就難受地蹭來蹭去,江朝戈也是年輕氣盛,又禁-欲一年,禁不住他這么蹭,不小心也有了反應(yīng),這下炙玄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一把握住了江朝戈的小兄弟,驚喜道:“你這里也有反應(yīng)了?!?
江朝戈心里“我-操”一聲,趕緊拉開他的手:“別別別,別亂摸。”
炙玄不解:“為什么?”
江朝戈心里一橫,翻身換了個位置,將炙玄反壓在地,他跨坐在炙玄身上,豁出去了一般:“結(jié)契是吧,你別反悔?!?
“我為何要反悔?!敝诵难劬﹂W閃發(fā)亮,顯然期待已久。
江朝戈咽了咽口水:“那個,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炙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醉幽說了一些,他還說,你會教我?!?
江朝戈滿意地說:“醉幽說得對,你什么也不用想,跟著我走就行了?!?
炙玄再次點(diǎn)頭,想象著醉幽描述的那些歡愉的東西,心臟都怦怦直跳。
江朝戈給自己打了一劑強(qiáng)心針,握了握拳頭,解開了炙玄的衣服。
炙玄道:“哎,我忘了問飲川。”
“什么?”
“問他,你能不能給我生小麒麟?!?
江朝戈汗道:“不能,你別想了?!?
“不問怎么知道,飲川什么都懂。”
“他再怎么懂,雄性人類就沒那個器官,他能造出來?”
“什么器官?”
“你別管,反正我不能生。”江朝戈心里有些悲哀地想,他為什么要反復(fù)跟人解釋自己不能生孩子。
“說不定他真能造出來,我去問問……”
江朝戈本就緊張,聽著這蠢話更是來氣,一把扯開炙玄的衣領(lǐng):“別問了,能我也不想生!”說完這句話,他恨不得撞樹了,這他媽都是什么蠢話,跟炙玄在一起時間久了,智商都被拉低了,也是,如果不拉低智商,如何和炙玄溝通。
炙玄皺眉撅嘴,不滿地說:“為什么,我好想要小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