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誰陷害你的?!?
虞人殊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懷疑皇子奎,懷疑尤準(zhǔn),但我都沒有證據(jù)。我那天告訴你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你對尤準(zhǔn)了解多少?”
“不多,尤準(zhǔn)素來沉默寡,似乎不善辭,總是跟在大國師身邊,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但他是大國師的繼任者,不該是平庸之人?!?
“的確,大國師的繼任者,必須有獨(dú)特的大巫天份,傳說他們流淌著上古巫祖的血液,至于大國師是如何挑選繼任者的,沒有人知道,我只知道大國師在尤準(zhǔn)還很小的時候就將他抱了回來?!?
“那他的能力呢?”
“和大國師不一樣,他是魂導(dǎo)士?!?
“那他對天級魂兵器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吧?!?
虞人殊搖搖頭,“魂導(dǎo)士不代表不能召喚魂兵器,他們也有魂力,只不過是召喚了也無法很好地發(fā)揮作用罷了?!?
“原來如此。我白天也說了,殺害大國師的人,一定是能從中獲利的,不然不會鋌而走險,最可疑的就是尤準(zhǔn)、虞人奎和虞人瀟……”
虞人殊一怔,“你……說我大哥?”
江朝戈道:“怎么,難道大國師死了嫁禍給你,對他沒有利處嗎。你那天也看出來了,大國師不是很擁護(hù)太子瀟,對于國師來說,誰當(dāng)圣皇并不那么重要,他的使命是守護(hù)天棱國順調(diào)雨順,但是,他肯定希望國家能由一個更加強(qiáng)硬、有威望的人來領(lǐng)導(dǎo),從這一點(diǎn)來說,你比太子瀟更讓他滿意?!?
虞人殊低垂著腦袋,半晌,搖搖頭,“不可能,他不會害我,他從小就知道我無意于皇位,一直希望我?guī)退?,失去我這個助力對他有什么好處?!?
“你的害處遠(yuǎn)大于你的助力?!?
虞人殊咬牙道:“我二哥的嫌疑更大?!?
“當(dāng)然,他的嫌疑比太子瀟還大,可惜我們沒有事件調(diào)查了,否則你寢宮內(nèi)偷匕首的內(nèi)鬼,殺害大國師的兇獸,還有陷害你的人,都該一一揪出來。眼下,我們只該操心一件事,就是下一步怎么走?!?
虞人殊寒聲道:“清者自清,我不怕公開審判。”
“我的殿下啊,你清醒點(diǎn)吧,一旦上了公開審判,就連圣皇恐怕都保不了你?!?
“難道陷害我的人,還有能力左右長老會的審判?”
“他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現(xiàn)在你的處境非常不利,沒有其他嫌疑人,而你嫌疑最大,我們都無法證明你的清白,長老會要如何還你清白?”
虞人殊臉色陰沉,“那你說怎么辦?”
“離開?!?
虞人殊怒道:“不可能,我虞人殊清白磊落,絕不能背負(fù)冤屈逃走,我要留下來……”
“留下來證明你沒罪?怎么證明?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是兇手,你以為憑你叫幾聲屈,別人就會相信你?”
虞人殊嘴唇顫抖著,僵硬地說:“公開審判我未必有罪,但如果我逃走,就一定有罪?!?
“公開審判,你的下場多半是死,逃走才有一線生機(jī)?!?
虞人殊瞪著他,“我是皇子,怎么能親自踐踏皇家榮譽(yù),成為一個逃犯?”他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身看著窗外明月,語氣趨于平靜,“如果公開審判不能證我清白,我以死自證?!?
江朝戈翻了個白眼,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敢問三皇子殿下,你個人的清白、生死與整個天棱大陸百姓的生死、天棱國的命運(yùn)相比,孰重孰輕?”
虞人殊怔住了。
“你忘了大國師生前曾經(jīng)囑咐過我們什么?你忘了神級魂兵器,忘了大難將至,忘了你身為皇子應(yīng)該重家國,輕己身嗎!”
虞人殊握緊了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國師已死,目前知道神級魂兵器的秘密的,只剩下我們,哦,還有冥胤會那個邪惡勢力,難道你要讓神級魂兵器落入冥胤會的手里?看著神級魂兵器現(xiàn)世,毀天棱國數(shù)百年基業(yè),讓無數(shù)無辜之人陷入地獄?”江朝戈見虞人殊已經(jīng)被逼得臉色慘白了,果斷地?fù)渫ㄒ还?,字字赤誠,“我勸三皇子殿下以家國天下為重,你一人受冤屈,換萬人安居樂業(yè),哪怕沒有人知道,可天知地知神明知,這難道不是比死更能成全你的尊嚴(yán)嗎?!”
虞人殊身體晃了晃,無力地坐倒在椅子上,一頭銀發(fā)如被月華溫柔映照的溪流,傾瀉而下,那種冰冷而又高貴的光澤,配上他疲倦?yún)s依舊俊美無匹地容顏,為他憑添了幾分悲劇英雄的色彩。
江朝戈心想,還不叫我起來,這地磚好硬。
虞人殊僵硬了足足有一分鐘,才站了起來,抓住江朝戈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力氣之大,把江朝戈的手腕捏得生痛。
江朝戈看著他,靜靜地等著。
虞人殊深吸一口氣,眼神痛苦中又參雜著幾分決絕,他沉聲道:“怎么逃走。”
作者有話要說:就這么拐走了一個皇子(好像哪里不對)
我覺得我更新太少了,明天爭取多更!今天就這么多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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