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圣賢的琴聲可是千古一絕,沒想到今日竟能再現(xiàn)人間界,看來天音圣賢對沈公子非常認(rèn)可,要傳其衣缽!”
“諸位太抬舉我了?!?
面對眾人的吹捧,沈安石非常受用,他沒有承認(rèn),卻也沒有否認(rèn)。
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天音圣賢說的明明白白,不可能因?yàn)樗鴱椬嗳氲狼摹?
“難道是因?yàn)樗??”沈安石的余光無意間落在蕭沉身上,讓他內(nèi)心“咯噔”一沉。
“圣賢不認(rèn)可我,卻認(rèn)可他嗎,我不服!”
“他才剛剛來到天音圣賢的雕像前,怎么可能溝通圣賢意志,更不可能讓圣賢為他彈奏入道曲,這多半是巧合!”
沈安石內(nèi)心不斷說服自己,這時(shí),其他琴宗的人也漫步走來,笑著看向沈安石。
“沈師弟,要是宗主他們知道你引動了入道曲,必然會十分高興?!鼻僮谝蝗舜笮Φ馈?
“是啊,我們所彈奏的入道曲徒有其形,就連師尊都很難傳授我們?nèi)氲狼木?,今后就不同了,有沈師弟在,我們琴宗可以真正完善入道曲了!?
“沈師弟,此事可喜可賀,當(dāng)痛飲三大杯!”
琴宗諸人的恭賀讓沈安石更加飄飄然,臉上笑意濃郁,仿佛天音圣賢的琴聲,真是為他而彈奏。
“這家伙怎么也在此,他也通曉音律嗎?裝模作樣,真以為自己能領(lǐng)悟七十二圣賢的意志?”
琴宗為首的青年,肖亦客,瞅見蕭沉坐在旁邊,閉目不語,登時(shí)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他與蕭沉實(shí)則并無仇怨,但對沈安石追求白念冰之事也有耳聞,見到古凡多少有些不爽。
“說的是,論對琴音的理解,琴宗冠絕東秦,他坐再長時(shí)間,也不可能超越沈公子?!庇腥藶榱擞懞们僮冢桃夥畛械?。
然而,無論周圍之人如何出譏諷,蕭沉始終靜默不語,對外界的評價(jià)置若罔聞。
“裝傻充愣來化解自身的尷尬嗎?”
肖亦客輕蔑一笑,拉著沈安石轉(zhuǎn)身離去。
但就在他們轉(zhuǎn)身的剎那,圣賢雕像之中,竟然又有琴音飄蕩而出!
這次并非是入道曲,而是一曲慷慨激昂的戰(zhàn)音,似有千軍萬馬沖殺而來,讓眾人好似置身于一片染血的戰(zhàn)場,體內(nèi)的血液都要隨著琴曲沸騰起來。
“這該不會是失傳的黃沙百戰(zhàn)曲吧?”
明明是琴音,卻夾雜著震天的喊殺聲,眾人心頭顫栗,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沈安石身上。
如果說,先前的入道曲,是因沈安石而響起,那么,此刻這疑似黃沙百戰(zhàn)曲的戰(zhàn)音,又是因何而現(xiàn)?
“你們快看!”
有人指著蕭沉發(fā)出一聲驚呼,使得眾人的眸光又望向了蕭沉,神色微凝。
古凡的身上,竟有可怕的戰(zhàn)意翻滾,仿佛與琴曲相融。
“是他在借琴曲修行,還是說,這琴曲,本就是因他才出現(xiàn)的?”有人顫著聲問道。
肖亦客的神情更是僵硬無比,就在幾息前,他才嘲諷過古凡,稱他不懂音律,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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