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飽含情感,婉轉(zhuǎn)低回,搭配老舊的曲子,很容易讓人沉浸其中。
“怎么是她?”
崔斯特一愣,他看到那歌手,停下了腳步。
陸絆看了一眼,這歌手身穿婀娜,容貌也相當(dāng)秀麗,而且?guī)е诺滹L(fēng)韻,比自己世界的那些網(wǎng)紅臉美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她就是你說的那位歌手?”
陸絆好奇。
“對,夏洛特女士,一位真正的歌手。”
崔斯特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
“沒想到他們邀請了她?!?
“你要去敘敘舊嗎?”
陸絆打量了一眼那名女歌手,至少在陸絆看來,她沒什么稀奇古怪的身體結(jié)構(gòu),至少是個正常人。
“不,不了?!?
崔斯特別過臉,像是忽然有了軟肋,又像是忽然有了鎧甲。
慈善晚宴在十幾分鐘后正式開始。
致辭的是二哥,陸絆看到,石頭,或者說斯通就站在二哥的身后的陰影里,他就像一道影子,暗中觀察著所有人。
“......我希望能建立一個美好的新廢都,我們能消滅貧困,饑餓和犯罪,能改善那些工廠里的工人們的生活環(huán)境,可以讓黑街的空氣不再惡臭,讓每個廢都人都能獲得屬于自己的幸福......”
二哥說得慷慨激昂,他很有演說家的天賦,語的停頓,語調(diào),自身的肢體動作,能很好地調(diào)動起觀眾們的情緒。
當(dāng)他提到工廠的工人因?yàn)檫^度勞累和污染的空氣而疾病纏身時,在場還有人在抹眼淚,而當(dāng)他說到廢都之外的威脅,那些怪物,鼠人的可怕時,又有來賓顯出畏懼的情感。
要不是陸絆知道他是黑幫的一把手,他差點(diǎn)就相信了。
隨后,捐贈開始,陸絆隱約記得在崔斯特家樓下一頓飯也就人均一二十,但這里的捐贈都是幾萬,幾十萬的,這些錢不知道能夠多少工廠的工人吃上一頓飽餐。
“都是假的,說是慈善,其實(shí)就是逼捐,有許多開工廠的,或者經(jīng)營店鋪的小企業(yè)家都必須跟著那些大佬捐錢,最后到手的錢,那些大佬的如數(shù)奉還,剩下的和黑幫三七分賬,能夠留給工人的十不存一。”
崔斯特在陸絆身邊低語道。
“我們還是去找瑪?shù)倌确蛉税伞!?
他找到一名黑幫的成員,和他說明了來意。
那人便帶著崔斯特和陸絆來到了宴會廳之外的一間休息室門口。
門口駐守著兩個身材高大的打手,他們看了一眼崔斯特,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本來陸絆還好奇,那癖好獨(dú)特的瑪?shù)倌确蛉藭窃鯓拥膽B(tài)度。
可是門打開的時候,一切都被打破了。
在那房間里,在那柔軟的沙發(fā)上,那年過三十,風(fēng)韻猶存的黑幫女子正以一種奇怪的姿態(tài)歪歪斜斜地側(cè)躺在上面,她的腹部,內(nèi)臟和骨骼被拉扯,扭曲,旋轉(zhuǎn)。
玻璃之花靜靜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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