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絆說著,和另外兩個人面面相覷。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我還沒開始長草?!?
陸絆說道,他還猛吸了一口暗室里干燥的空氣。
“再說了,要是這個玻璃之花真的會傳染,那殯儀館里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開花了,我們還站在這里,就說明至少變成玻璃之花模樣的尸體不是傳染源。”
“......你說得很有道理?!?
崔斯特放下心來。
陸絆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實際上還是粗中有細的。
“就算會開花,我覺得問題也不大,增加一點點綴更好看?!?
陸絆又補充了一句。
崔斯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收回對陸絆的評價。
“這個人看來就是你說的通過狂人的知識獲得的情報里死掉的人,這么說來,還有個黑幫?”
希雅在房間里找了一下,似乎在桌上翻到了什么吃的,用鼻子湊近聞了聞,那是一盒已經(jīng)放了好幾天的餅干,盒子打開,都受潮了。
法師少女拿起餅干,猶豫了一下。
當——
不知道哪里的鐘聲忽然響起,希雅嚇了一跳,手忙腳亂中將那餅干一口塞進了嘴里藏起來。
“連環(huán)殺人案其實比單個的案件要簡單,因為可以通過不同的案子之間的特點來對犯人進行性格的側(cè)寫,但這兩個離得太近了......”
崔斯特注意到了希雅表情的變化,有些困惑,但見到她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又繼續(xù)說道。
“工廠的油漆和涂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豪斯醫(yī)生自己沾染了這個還好說,可這個女人也有,這油漆的來源應(yīng)該是......”
他喃喃自語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某種聲音。
這聲音很遲緩,但的確脫離于寂靜的空間之外。
而且這聲音,似乎來自于......房間里。
昏暗的,只有一點煤油燈光芒的房間忽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崔斯特能感覺到,周圍的光線稍稍變得晦暗了一些,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吞噬掉了般。
某種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樣的心悸感籠罩了自己。
崔斯特摸向自己的槍套,準備抽出左輪手槍自衛(wèi)。
就在這個時候,暗室的門口冒出了一個腦袋。
“你們這是......哦,我的天!”
駐守的警察前來查看情況,正好看到了暗室中央的尸體。
崔斯特感覺到那壓迫感忽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他握緊了一下手心,又松開,那里已經(jīng)滿是汗水。
如果剛才自己再處于那樣的狀態(tài)幾秒,或許就已經(jīng)死了,他是懷抱著如此的確信。
“警察同志,請相信我們,我們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這個的?!?
另一邊,陸絆熟練地舉起雙手,抱頭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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