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沒什么問題,咳咳?!?
銀平笑了笑,手中扇子扇風,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咳嗽。
“詩歌祭明天早上開始,我們可以先去安排的住所,晚上一起聚會?!?
橘正宗說道,碼頭停著一些人力車,壯實的車夫正三三兩兩聚集,看到橘正宗他們,便迎了上來。
掠過那依舊在研究巨大人偶的藝術(shù)家們,陸絆等人沿著道路蜿蜒,很快就看到了一幢位于島嶼東側(cè)的巨大建筑。
那建筑像是閣樓,占地面積很大,與它相比,其他的房子看起來就像侏儒。
“那就是詩歌祭的主會場,安心院,明天就會在這里展開第一場?!?
銀平的扇子指了指那里。
“第一場?”
陸絆覺得自己反正之前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足夠不了解了,現(xiàn)在干脆裝都不裝了,就一副我不知道等你們解說的模樣。
“對,詩歌祭本身是好幾場展覽的結(jié)合,畫展,詩展,人偶展等等,大家互相交流,闡釋藝術(shù),明天就是第一場畫展,在接下來的三天里,這樣的展覽還有很多,除此之外,還有詩會,樂會等,比如第二天的海潮詩會,就是在下主持的?!?
銀平頗為自滿地解釋道。
四輛人力車搖搖晃晃,朝著安心院移動。
陸絆仔細觀察了一下路人。
這些路人應(yīng)該是當?shù)氐木用瘢麄円泊┲愃频纳仙砗头?,下身褲子與靴子的打扮,但年齡分布更加廣泛一些,從小孩到年邁的老人都有。
只不過,陸絆覺得,這些人的動作有些僵硬,缺乏靈動,他們之間雖然有對話,交流,互動,但看起來都讓人產(chǎn)生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像是沒有演技的演員在強行扮演般。
這時候,陸絆瞥見,一個小孩子拿著球在街邊奔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整個人向前撲倒,可能由于速度太快,平衡又失去得太早,那小孩子的腦袋磕到了地面上,隨即,脖子因身體的慣性而向后彎折,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那小孩子的腦袋竟然直接折成了一百八十度。
他瘦小的身子像失去了牽線的木偶一般毫無規(guī)律地扭曲倒下,滾了兩圈。
“!”
令陸絆驚訝的并非是這意外。
而是,短短數(shù)秒之后,那腦袋和身體之間的骨頭都已經(jīng)折斷的小孩,竟然坐了起來,腦袋緩緩抬起,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巴和灰塵,又追逐遠去的球而去,如同剛才不過是輕輕摔了一跤。
“......你們看到了嗎?”
陸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看到什么?”
橘正宗仿佛在感慨這海街的美景,沒有注意到那詭異驚悚的一幕。
銀平也搖了搖頭。
“不,沒什么?!?
陸絆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孩,只發(fā)現(xiàn),那拿著球的孩子,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像是同樣發(fā)現(xiàn)了陸絆般。
忽然,從街邊的暗巷里,一個人影沖了出來,擋在了馬車前面。
“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她是真的,她是真的?。?!”
一邊叫著,那人一邊被躲閃不及的車夫撞上,整個人向前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陸絆清楚地看到他的脖子應(yīng)該被扭斷了,腿也彎折向了不自然的方向。
然而,片刻之后,那個人站了起來,安然無恙。
“她是真的,你們知道嗎,她是真的,禍巫女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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