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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第78章

第一次得知他死,和第二次得知不是他,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此之前,元瑾一直覺得朱槙是不會死的??墒巧轿鬟@次叛亂不是他在幕后所為,都這么長時間了,他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就像消失在了平靜的湖面,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她這才意識到,也許他是真的死了。

朱槙,真的死了。

那個她前世同他作對,他毫不計較。這一世她還同他作對背叛他,他仍然沒有計較,并且還放棄自己的生命救了她的人,還是死了。

她終究還是失去了這世間,最后一個純粹地保護她,包容她,從不會傷害她的人。

元瑾回到慈寧宮后大哭了一場,真正的意識到失去,讓她縮在床上,哭得喘不過氣來。

自此以后,人前,她還是無比尊貴的丹陽長公主,人后,她卻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薛聞玉對此也無可奈何,他能用親人威逼她不走,他能用身體威逼她理會自己。但是他能有什么手段,讓她不再這么悲傷下去?他甚至抓著她的手腕對她大吼過:“他是你的仇人,你就這般放不開他嗎?”

可元瑾也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仿佛他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然后薛聞玉只能換了語氣,低低的求她:“姐姐,你不要再這樣了,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便是你想要男人,我容貌不比他差,甚至比他更愛你。我便不行么?”

元瑾只是甩開了他的手。

她甚至都沒有再同他生氣。

而這才是薛聞玉最擔(dān)心的地方,他覺得她像一縷越來越縹緲的煙,從他的掌心里漸漸地散去,他再也抓不住、聚不攏。

元瑾仍然每天都去文華殿,同大臣們討論國家大事,回到慈寧宮,為手受傷的聞玉批奏折。偶爾處理幾個跳梁小丑,或者是太子余孽。她每天的生活都忙得不可開交,她只是無法停下來罷了。

慈寧宮中,元瑾挑燈為聞玉看奏折。

他們畢竟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弟,她無法放開聞玉不管,聞玉也不可能真正傷害她。

“江西水患,米價瘋漲至市價的十倍之多,官倉無糧可放。可要從湖廣移糧救民?”元瑾抬頭問他。

薛聞玉坐在一旁看她批閱,很多事還是要他拿主意的,畢竟他才是帝王。

薛聞玉抵唇凝思了片刻,才道:“湖廣卻也牽連受災(zāi),還是自福建和江浙運糧吧,另再從陸運調(diào)配賑災(zāi)銀兩,水運此時恐怕是不通了?!?

他其實很有治國的天分,雖說皇位得來的不那么光明正大,并且手段殘酷了一些。但除開這些之外,他仍然是一個很精明的君主,元瑾也沒有看錯人。

元瑾依寫在了折子上。

燭火下,她側(cè)臉被照得明亮,肌膚毫無瑕疵,瓷白細嫩。只是比起前些日子瘦了不少,下巴上真是多余的一絲肉也沒有。薛聞玉看了她良久。她在幫他處理公務(wù),他叫她成為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她還是不高興。

她便真的這么愛朱槙嗎?

“姐姐勞累了,喝一盅湯吧。”薛聞玉叫宮女將川貝乳鴿湯端上來,他親自舀了一碗,送到她面前。因為手上有傷,他的動作便很緩慢。

元瑾嗯了一聲,卻許久沒有動。

薛聞玉深吸了一口氣,他很想將她一把抓過來,灌她喝下去。但這是不可能的。

“姐姐。你若再不喝,湯就要涼了。”他盡量維持著語氣的平靜說。

元瑾才似回過神來,看到那碗放在自己面前的湯。她將湯碗端起來,但只喝了兩口就覺得有種怪異的腥味,忍不住立刻吐了出來,并且引發(fā)了強烈的嘔意,不住地干嘔起來。

薛聞玉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這究竟是怎么了?

他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猜測,臉色難看到極致。以至于被叫進來的劉松看到了,都嚇得說不出來話來。

薛聞玉低沉著聲音說:“傳御醫(yī)?!?

御醫(yī)很快就趕來了,給元瑾細細地把了脈。才走到薛聞玉面前跪下。

薛聞玉淡淡問道:“長公主的身體有無大礙?”

“稟陛下,殿下是因為心中郁結(jié),所以脾胃不調(diào),開了健胃的湯藥煎服,應(yīng)該就會好一些了?!庇t(yī)也是滿頭大汗,剛才聽聞長公主欲吐不止,不由得便想到了別的地方,一來又看到陛下在,已經(jīng)嚇得兩腿發(fā)抖。就怕看到什么宮中密事,會讓他人頭不保。

莫說是他,就是薛聞玉方才也略想偏了些。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后,他神色微松。但緊接著,臉色又越發(fā)的不好受起來。

元瑾為什么心中郁結(jié)?恐怕是她仍然記掛靖王,又責(zé)怪自己害死了他。什么脾胃不調(diào),這些統(tǒng)統(tǒng)是虛的。

只有元瑾一開始就知道不會是懷孕,她和靖王是有過,但那已經(jīng)是去年十一月的事了,總不會這時候有孕。她一開始便擔(dān)心是自己心里的問題。被御醫(yī)說了是心中郁結(jié),她反而明了了。

其實這還不全是因為朱槙。

之前蕭家覆滅,她心中便壓著沉重的擔(dān)子,要為父親姑母報仇,要為蕭家報仇。只有當(dāng)初遇到陳慎,度過了一段輕松愉快的日子??珊髞硭种懒岁惿骶褪蔷竿踔鞓暎仨氁粼谒磉呑鳛樘阶?。而在這個過程中,她背叛了朱槙,朱槙因她而死。

她雖然已經(jīng)完成了復(fù)仇,一了心中夙愿。但因為這一切都是用靖王換來的,所以她又愧疚于害了他,心中難以解脫。

她盯著在夜晚中燃燒的孤暗的燈火,久久的不說話。而坐在她床邊的,給她喂藥的薛聞玉也不說話。

喂藥的瓷勺,在手里捏得緊緊的。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他真的無法放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最后聞玉只能長嘆一聲,叫她先好生歇息,叫人收拾了折子,免得擾了她休息,隨即離開了慈寧宮。

慈寧宮中發(fā)生的事,蕭風(fēng)也很快就知道了。

他看向那個昨天才從苗疆遠行來到京城,戴著斗笠的神秘人。說道:“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了?”

“那孩子終究是放不開啊?!贝髦敷业娜溯p嘆,隨即招了招手。

本來肅立在一旁的侍從上前來。

神秘人便輕聲問:“他現(xiàn)在把持朝政到什么地步?”

侍從立刻恭謹回答:“已將內(nèi)閣攏于手中,手下良將有遼東總兵、兵部侍郎、金吾衛(wèi)指揮使,以及新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統(tǒng)軍合計二十余萬人?!?

神秘人聽了一笑:“不愧是繼承先帝才能之人,倒真是厲害,要是再給他幾年,恐怕連我都撼動不得了。你們可都不是他的對手?!?

“索性他對阿瑾極好,雖然性子偏執(zhí)變態(tài),也未曾傷她分毫?!笔掞L(fēng)又說。

“那又如何。”這人冷淡地說,“毒蛇只要在心里,就總會有咬人的一天。”

蕭風(fēng)靜默,過了很久才干澀地開口:“但是您說的,我還是不認同……”

這人就長長地嘆了口氣:“小五,阿瑾才是最要緊的。當(dāng)年那些事倒也不怪他,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只要朱楠的心中有這等**,咱們就不會有善終的一天。更何況若不是他,我恐怕也早死了?!?

蕭風(fēng)才想了想,又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說話。

這時候外面有人通傳了進來,拱手對蕭風(fēng)道:“大人,白大人來了,說是有事求見。”

“他來干什么!”蕭風(fēng)眉頭一皺,立刻就像趕人。他跟白楚相處得并不好,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又忠于帝王。

“叫他進來吧。”神秘人卻緩緩一笑。

蕭風(fēng)一時不理解,但再想后頓時有些震驚,看向神秘人:“您……白楚難道是您……”

“正是?!鄙衩厝撕攘丝诓枵f,“否則你真的以為,你隨便派個人就能把他請出山嗎?”

前來詢問的人已經(jīng)出去通傳,可是蕭風(fēng)仍然覺得不可置信。

“他當(dāng)時可要了我們這么多銀子!而且他現(xiàn)在還……”

“所以才沒有人看出破綻?!鄙衩厝藚s平靜地道,“除了龍崗的時候,他下手太狠,差點讓阿瑾出事——雖然那時候,我也不知道靖王妃就是阿瑾之外,別的倒也辦事妥帖。”

“您是說……”蕭風(fēng)聽到這里,更加震驚了。當(dāng)初朱槙領(lǐng)軍攻打龍崗,黃河決堤一事,難道不全是朱詢所為?甚至可能,就是白楚在背后做的。

神秘人對此不可置否,嘆了口氣。

蕭風(fēng)頓時說不出話來,倘若元瑾知道了??峙聲拥膫暮妥载?zé)吧!本來就覺得朱槙是為她而死,若是還知道,是出于自己人的算計……蕭風(fēng)倒吸了口涼氣,這件事,只能不讓元瑾知道。她這幾個月一直心緒不寧,否則恐怕早也發(fā)現(xiàn)了。

“那……咱們怎么告訴她您還活著的事?”蕭風(fēng)說。“薛聞玉忌諱我,不讓我接近阿瑾。”

“我會讓白楚安排?!鄙衩厝苏f,“但是必須要快,我怕她……越來越折磨自己?!?

明明是盛夏的光景,這兩日元瑾卻莫名其妙地傷了風(fēng),起不來身,臥病在床一直咳嗽。

薛聞玉派了很多太醫(yī)為她醫(yī)治,卻也只是說“長公主殿下這些時日不思茶飯,寒邪自然容易入體。即便藥能治病,但若不除根,也容易反復(fù)……”

薛聞玉非常生氣,罕見地當(dāng)眾發(fā)了火。罰慈寧宮中伺候元瑾的人在烈日下跪。

元瑾只覺得自己燒得厲害,睜開眼來時,只看到聞玉坐在自己床邊,一張俊雅如謫仙般的臉因自己而冷峻,眼里壓著怒火,但是回過頭看到她醒的時候,又勉強露出了幾分笑容:“姐姐醒了,你已高燒兩日了?!?

元瑾卻還牽掛著朝事,抓住了他為自己擦汗的手,聲音有些嘶啞地道:“我病了,你又在我身邊守著。那國家大事怎么辦……”

薛聞玉寬慰她:“有內(nèi)閣盯著,白楚也會隨時想我稟報。你好生歇息,不要操心這些雜事?!?

元瑾搖了搖頭,輕聲說:“不要守在我身邊,你是皇上?!?

可是她不好,他根本就無心朝事。

薛聞玉與她僵持不下,元瑾的聲音就嚴厲了些:“聞玉,不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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