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到這寺廟中來了?
“娘子,您怎么了?”婆子見她臉色不對,略有些擔憂。
元瑾淡淡地道:“沒什么?!?
她正想繼續(xù)往前走。
前面卻傳來了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快速朝這邊而來。
婆子拉著元瑾避開到一旁。
此時天色已暗,卻也未完全昏黑。元瑾便能依稀看見,竟是裴子清帶著一大群護衛(wèi)而來。行跡匆匆,面色凝重。
為何裴子清也來了這崇善寺中。
究竟發(fā)生的是什么,讓這些人興師動眾?
元瑾與婆子站在一側,本以為裴子清根本不會注意到她,誰知裴子清一眼掃過來,看到她,卻停頓了視線。
然后他低聲對身側的人說:“你們先去吧,替我稟報靖王殿下一聲,說我隨后就到。”
看來的確不錯,朱槙果真在此!
裴子清向她走了過來,卻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裴大人這是說什么?!痹溃半y不成這崇善寺不是人人可進的嗎?!?
“但不是在這個時候?!迸嶙忧逖劬ξ⑽⒁徊[。
殿下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到了刺殺,此事讓他極為生氣,勒令嚴查崇善寺,別說是蒼蠅都飛不進來,就是這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暗衛(wèi)和巡邏的官兵,她們怎能隨意地在里面走動。就不怕被暗中的護衛(wèi)射成篩子嗎。
元瑾卻靜靜地看著他。
他背叛了自己,成為了靖王的人。
竟還能好好站在這里,和她說話!
越想就越令人生氣。
“裴大人方才行跡匆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緊急的事吧。”元瑾笑著說,“既是如此,我也不耽誤裴大人的功夫了。裴大人又何必,陪我在這里浪費口舌呢,還是去你的吧。”
裴子清倒也沒有這般急。
殿下是傳他去刑訊刺客的,以殿下百密無疏的性格,便是刺客已經全部抓到了,所以并不著急。
反倒是她,不知為何總是一副不喜歡他的樣子。如同現在這般,雖然是笑著跟他說話,實則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說一句,不過是敷衍他罷了。這讓他想起了縣主,她面對她不喜歡的人時,便是這樣的神態(tài)。
縣主其實涵養(yǎng)極好,就算是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在面上,而是非常的禮貌而和煦,其實是對生人和熟人態(tài)度的劃分罷了。
曾幾何時,他也是縣主最信任的人??h主在他面前是放松的,她可以笑可以皺眉,甚至有的時候,她會跟他說哪個大臣怎么愚蠢,折子寫得如何令人發(fā)指這樣的話。
一想到這里,裴子清心里驟然一緊。
他似乎覺得,好像是縣主仍然站在他面前。但是因為他的背叛,因為他害了太后,所以她才這樣對他。
如果她還活著,一定對他是這樣的表情。
和對待那些陌生人沒有區(qū)別,甚至更加不如。
一瞬間的痛苦莫名的攫住了他,他發(fā)現自己竟然難以忍受縣主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
即便是想想都不行。
元瑾看著他突然蒼白的神情,向后退了一步,語帶微嘲:“裴大人這是怎么了?”
裴子清卻從情緒中醒了過來。
她不是丹陽。
沒有人再會是丹陽。
他笑了笑,卻走近了她一步?!暗故菦]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來?!?
“哦?”她表現得既平靜也不好奇。
裴子清卻走近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緩緩問:“薛四姑娘,害薛云濤摔下馬斷腿的人,就是你吧?”
在那之后,他回去是調查過的。旁人查不出來,但他手底下可都是錦衣衛(wèi),便沒有查不出來的東西。只是那時候戰(zhàn)事繁忙,他來不及找這個小姑娘問問罷了。
元瑾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笑道:“裴大人,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
“我不需要證據?!迸嶙忧逡蛔忠痪涞氐?,“只需你告訴我,這個法子,究竟是誰交給你的?”
元瑾并不回答,似乎根本沒有看著他。
裴子清語氣一厲:“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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