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銀州使團(tuán)在邊城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啟程奔嶺兜子城堡而去。
<b>><b>r>送走了西夏使團(tuán)后,秦方迫不及待地來到牢獄里。
杜力盛被關(guān)在這里,脖子上已經(jīng)戴了厚重的木枷,手腳也被鎖了幾根鐵鏈。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西夏銀州,給人家當(dāng)車夫,干得好好的營生,忽然就被帶回了鎮(zhèn)西。
直到臨近邊城時,才猛然驚覺,但是想跑已經(jīng)晚了。
本來祈禱著跟自己沒關(guān)系,誰知這一趟出差,還真跟他有很大關(guān)系。
說啥都沒用,透過昏暗的光線,看到站在柵欄前的秦方,杜力盛也只剩了渾身顫抖。
秦方默默地盯著杜力盛看了半晌。
“杜力盛,說說我父親的事情?!?
他壓抑著,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淡一些。
杜力盛垂下眼簾:“秦...將軍,大將軍的事...是個,意外,我...”
“到現(xiàn)在你還存有幻想么?”
秦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不不,蘇虔下令要大將軍前往府城議事,誰知韃子突然殺到了城下,大將軍為了府城的安危,這才跟韃子拼命...”
“后來呢?”
“韃子鐵騎兇猛,大將軍的三千人馬沒有抵擋住他們的攻勢,所以...
秦方咬牙道:“所以,當(dāng)時你在干什么?”
“我,我正要調(diào)兵救援,可是...大將軍的隊伍敗得太快,根本來不及...”
杜力盛極力狡辯著。
“杜力盛,你覺得這里的刑具比你身子骨軟么?”
秦方氣急。
“哎呀,秦方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可不能對我這樣啊...”
杜力盛一聽要用刑,立刻口舌利索起來,身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他當(dāng)然清楚,那些刑具可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抗得住的玩意兒。
秦方嘿嘿冷笑:“杜力盛,任何人都知道,你跟蘇虔設(shè)計害了我父,現(xiàn)在還敢狡辯,可別怪我手狠?!?
說著話,一擺手。
有獄卒稀里嘩啦地提了刑具走進(jìn)來。
杜力盛立刻哭叫道。
“秦方啊,咱不能這樣啊,我是被蘇虔逼的,我跟大將軍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啊...”
秦方冷著臉不說話,只盯著聲淚俱下的杜力盛。
獄卒見秦方不語。
不敢遲疑,打開柵欄門,提著刑具走進(jìn)去。
又有兩個獄卒,將杜力盛掀翻在地,開始給他上刑。
這是一套專門夾腿的鐵夾棍,只將人的兩條腿夾在中間,兩人用力一拉,下手狠了,便可將人腿骨夾斷。
刑具還沒套上身子,有個獄卒就罵了一句。
“草,這家伙尿了。”
杜力盛感受到冰涼的鐵質(zhì)刑具,身心俱碎。
“別...別動手,我說,我說實話...啊...”
秦方這才沖幾個獄卒抬抬下頜,示意他們暫時停手。
杜力盛絕望地不再隱瞞,將設(shè)計陷害秦忠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方聽完,陰惻惻地問:“你看到我父被害了嗎?”
“沒,沒有,當(dāng)時護(hù)衛(wèi)隊保護(hù)著大將軍跑了。”
“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只看到韃子騎兵去追,也不知道大將軍怎么樣了?!?
看著哭得滿臉淚水鼻涕的杜力盛。
秦方沉思片刻,轉(zhuǎn)身離開了。
之所以沒有當(dāng)場宰了杜力盛,也是林豐反復(fù)叮囑秦方,不得擅自動手。
因為這個杜力盛還有大用。
秦方只知道林豐是想用杜力盛來指證蘇虔的叛國行為,其他作用還沒想明白。
獄卒將渾身癱軟的杜力盛,重新鎖好,提了刑具也紛紛離去。
死寂的牢房里,只留下杜力盛壓抑的抽泣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