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贏更是無話可說。
她當(dāng)然心里很清楚,宋軼、孔晉、李鈺等人的私下行為。
雖然心中不齒,可父親沒說話,自己更是無能為力。
“給你們崔氏父女,網(wǎng)開一面,是我林豐最后的底線,如果你父-->>親想與邊軍共存亡,那我也會成全他?!?
說完盯著崔贏那張吹彈可破的嬌顏。
“只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也許邊軍軍卒都能活下來,跟你父共亡的,只是那幾個勾結(jié)韃子謀逆大宗朝廷的家伙?!?
崔贏張了張嘴,依然覺得大腦中毫無反駁的辭。
林豐擺手:“盡快回稟吧,何去何從,讓你父定奪。”
崔贏木呆呆地站起身子,腦袋和身體一起轉(zhuǎn)向,邁著機械步伐,走出屋門。
林豐坐著沒有動,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崔贏,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
看著崔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后,白靜笑著贊道。
“哥,你真是帥極了,這番話說的,令人蕩氣回腸,熱血翻涌呀?!?
林豐看著白靜那嫻靜的臉頰,笑道。
“嗯,剛才確實感到身后有一股血氣在翻騰,某人差點要對我動手。”
白靜沖他翻了個白眼。
“討厭,哥怎么那么討厭呢?!?
說完,撅了小嘴,扭著身子去收拾茶水盤。
崔贏回到邊軍大營,她無法跟父親交代事情的經(jīng)過,只把自己關(guān)在帳篷里,誰也不見。
崔永聽到侍女回稟,說大小姐已經(jīng)回來,卻沒來見自己,就知道事情談崩了。
心中卻也堅定了自己與林豐的決戰(zhàn)之心。
當(dāng)天晚上,清水軍繼續(xù)之前的宣傳攻勢,十幾個喇叭繞著邊軍大營,幾乎同時開始吆喝起來。
已經(jīng)被折騰了一晚上的邊軍軍官們,再次巡邏了半夜。
覺得任他們吆喝了這么長時間,邊軍軍卒也沒有任何動靜,估計沒有軍卒敢越營逃跑。
再加上身心疲憊,便放棄了繼續(xù)巡邏的打算。
誰知過了子時后,許多軍卒見外面沒了巡邏的督察隊,有大膽的便開始謀劃越營去投清水軍的可行性。
處在營柵邊緣的是乙字第六營的軍卒。
這里的軍卒一個帳蓬內(nèi)便睡了十二個人,包括甲正在內(nèi)。
一個叫陶金旺的邊軍甲正,老家正是清水縣沙柳村,與嶺兜子隔得不算太遠。
他早聽過許多林豐的神奇?zhèn)髡f,也知道清水軍的優(yōu)厚待遇不是假的。
清水軍團里有他不少老鄉(xiāng)呢。
眼見清水軍圍了邊軍大營,心思便活動起來。
邊軍軍官心黑手狠,壓榨軍卒毫不手軟。
這都形成了潛規(guī)則,如果你在邊軍當(dāng)了軍官,不去貪腐壓榨,就無法融入軍官階層中去。
陶金旺熬了好多年,終于算是看清了,在邊軍里,如果家中沒甚家底,你就別指望了,那是暗無天日,出頭無望。
如今聽到清水軍的宣傳,覺得正是個大好時機。
陶金旺便私下里鼓動了幾個相熟的軍卒。
誰知幾個人一拍即合,早就受夠了這種苦日子。
經(jīng)過暗中商量,十幾個老鄉(xiāng)湊到一起。
陶金旺以同村的陶大壯、陶二虎三人為中心,串掇了近三十個軍卒。
悄悄收拾好行裝,趁著夜色正濃時,翻過了營柵。
按照清水軍的要求,將一條白色衣服,挑在一根木棍上,翻過壕溝,沖向?qū)γ娴那逅姞I。
三四萬邊軍軍卒。
大膽的并非只有他們這么幾個。
陶金旺等人卻是第一個棄暗投明的。
他們被接進營地后,立刻受到清水軍的熱情接待。
然后,只喝了一碗熱水后,就扭身來到營前,接過其他軍卒的喇叭,開始勸自己的兄弟們投營。
這個效果要比剛才好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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