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大人看看,你到底有多抗揍?!?
開鎖的軍卒站在門邊等著。
李雄背對著軍卒,眼睛沖喬鈞眨了眨。
“老實說話,少受些罪,免得皮肉多受苦,到最后還是得說?!?
李雄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將一個東西塞進了喬鈞的手里。
“怎么就想不開呢,進到這里,就別想著出去的事了?!?
說完話,直起身子,用手扶著腰。
“哎,跟你說話真費勁,怎不聽勸呢?!?
扭過身子,往外走。
“算了,這就是個等死的人,多說無益?!?
那軍卒見他出了柵欄門,向牢門走去。
松了口氣,幸虧沒多待。
這些大爺很難伺候,手里有實權(quán),啥事都得求著。
李雄往牢門走去。
他算計過,以喬鈞的身手,只要給他打開枷鎖,他自己就有辦法逃出生天。
所以,便提前準(zhǔn)備了一把鑰匙,能打開鎖鏈和牢門的鎖。
此世的鐵鎖都做得很粗糙,雖然鑰匙不同。
但是,都差不太多。
李雄就能弄到那種能開許多鎖具的鑰匙。
一切順利,李雄緊張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下來。
只要走出牢門,一切就都憑天意了。
喬鈞只要出了這個牢門,就只有兩個結(jié)果。
一個是逃出城堡,回到邊軍大營。
另一個則是被弓弩手射死。
反正兩個結(jié)果都是李雄想要的,而且是迫切需要第二種結(jié)果。
一了百了,再無后患。
李雄思索著,跨出牢門,抬頭往四周看了看。
牢獄的大院子里,燈光好像比來時亮了些。
巡邏的軍卒也多了不少。
李雄沒太在意,晃動著身體,往大院子門口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迎面站了一個人,正擋住了他的前路。
“你他媽沒長眼么,敢擋老子的路,滾開!”
李雄喝罵著,來到那人跟前,抬手想扒拉一把。
誰知他的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眼睛呆呆地瞪著眼前的人,一時如泥塑般,仿佛連空氣都凝住,不能呼吸。
雖然只是瞬間,卻如一年般漫長。
李雄的身體漸漸松軟下來,腿上沒了任何力氣。
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眼淚和鼻涕一齊涌了出來。
李雄以頭觸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聲喊了一句。
“哥...”
林豐陰沉著臉,雙手負(fù)在背后。
沉默著。
他的四周散站了幾個人。
正是與李雄一起喝酒的王前等人。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夜風(fēng),讓人渾身發(fā)涼。
“李雄,本來我是不信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雄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只是一個勁地磕頭如搗蒜。
只三兩下,額頭就見了血。
林豐沉默了半晌,見李雄已經(jīng)癱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只想知道,為什么?”
李雄磕頭磕累了,癱坐在地上,滿頭滿臉的血。
“哥啊,俺還能活嗎?”
林豐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為什么,為什么,你說為什么?”
李雄嘴里開始嘟囔起來。
“俺李雄可是跟著哥最早的人吧,你看看他們幾個,戴著的徽章都比俺的高,權(quán)力比俺大,俸祿比俺高,可資歷呢,卻全部沒有俺深。”
他停下來,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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