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稍頃,林豐命令道。
又有軍卒快速跑過來報告。
“將軍,驛館區(qū),幾位將軍大人都不在,據(jù)說昨天就出城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歸?!?
林豐擺擺手讓軍卒離開。
“李雄,此事只有我和你知道,區(qū)秋國只是個干活的工匠,你給我解釋一下?!?
李雄撓著腦袋,滿臉的迷茫。
“老大,俺沒法解釋啊,這...這事,太奇怪了...”
“說一說這幾天的所有活動細節(jié)?!?
李雄瞪著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一拍大腿。
“對了,前天俺喝多了...”
“跟誰喝的酒?”
“呃...李東來還有胡進才張常有幾個...”
林豐瞇起眼睛,思索著。
“哎,對了,還有蘇允褚嬌。”
“嗯?你怎么跟他們攪到一起了?”
“老大,當(dāng)時咱們一起去的邊軍大營,有過一段交往。”
“還有沒有了?”
李雄用力抓頭發(fā),還四處亂看。
忽然,他看到胡進才站在門外,連忙叫道。
“老胡,那天喝酒還有誰來?”
胡進才喝道:“你他媽喝得跟攤爛泥一般,啥都忘了?”
“少啰嗦,快說。”
“就這些人了,還有一個是喬將軍?!?
“喬鈞?”
“嗯。”
林豐想了想:“那崔贏和趙碩沒去?”
胡進才也開始撓頭:“嘿嘿,想是他倆身份高貴,不稀得跟俺們交往。”
林豐又仔細查看了牢房幾處細節(jié)。
這就是典型的里應(yīng)外合,將納闌救出了牢籠。
起主要作用的就是內(nèi)奸,如果沒有內(nèi)奸,是不可能在如此嚴(yán)密的看護下,救出人犯。
林豐嘆口氣,真是一語成讖。
昨天還在討論內(nèi)奸的問題,潛意識中,就感覺會出這樣的問題。
就算能想到,還是無法預(yù)防。
主要是林豐被幾個官二代拖進去了。
對手算準(zhǔn)了這幾個人物會牽扯到自己的精力。
回到指揮部,謝重等人也回來了。
果不其然,追丟了。
那個家伙太過狡猾,身手又高,這些護衛(wèi)還真拿他沒辦法。
剛喝了口水,就有軍卒拿了仵作的尸檢結(jié)果過來。
林豐看了一眼,就起身往外走。
白靜連忙問:“哥,你這是又去哪里?”
“這個仵作不靠譜,竟然認為人是自縊而死,這不是胡說嘛?!?
“你要去驗尸?”
林豐邊走邊搖頭嘆氣。
“唉,人才啊,老子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
工匠坊后面是工匠們居住的地方。
區(qū)秋國的尸體,已經(jīng)被裹入草席中。
他沒有家人,五十多歲了,一輩子靠鍛鐵為生。
兩個徒弟,都待在尸體旁,算是守靈。
林豐進來后,讓人打開草席,仔細打量著尸體的脖頸。
那里有一圈黑紫色的勒痕。
林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被人勒死的,而并非自縊而死。
因為,那圈勒痕處在喉頭間,而不是喉頭上方,斜向上的吊痕。
林豐讓仵作將尸體的嘴巴撬開,舉了蠟燭仔細看了看。
他記得前世在一本書中看過,人自縊時,因為繩子所勒的部位向上,靠近后上方,壓迫舌根與軟腭會被擠在一起。
被人勒死,則頸部位置勒痕低,人的氣道閉塞不完全,舌根與軟腭有空隙。
綜合兩處的尸痕,林豐斷定區(qū)秋國是被人勒死后,又吊到房梁上的。
搜索死者居住處的軍卒也回報。
從區(qū)秋國住處的一個墻壁空洞中,搜出了四錠黃金,共二百兩。
這算是一筆巨資,一個工匠,又買房子又置地,是不可能存下如此多的金子。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