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圖,便命令謝重二人帶了工兵,在夜間,避開韃子的耳目,前去施工。
而此時的納闌,也在琢磨林豐的動靜。
她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每過半天的時間,就換一個村落扎營。
就怕林豐調(diào)動大軍圍困自己。
她也派了游騎出去,盯著邠縣的城門和附近的道路。
一旦發(fā)現(xiàn)林豐的蹤影,以便盡快實施絞殺行動。
作為皇家最出色的銀甲武士,這么久沒有完成襲殺任務(wù)。
納闌已經(jīng)感到十分恥辱。
更別說,她的銀盔還被林豐砍掉了,至今不知盔在何處。
殺人奪盔,是納闌心中唯一的目標(biāo)。
雙方各自做了準(zhǔn)備。
第三天時,林豐決定開始行動。
他只帶了韋豹和十幾個游騎,大搖大擺地跑出城門,徑往渭源縣方向馳去。
這條路線,也是早就計劃好的,包括在哪個點與韃子碰面。
從哪個方向往村子里跑。
都做了好幾個預(yù)案。
總之,與韃子相遇的點,不能離自己設(shè)下的陷阱超過一百里路。
林豐一出城門,不到半個時辰,納闌便得到了消息。
當(dāng)她聽說,林豐只帶了十幾個護衛(wèi)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納坦焦急地催促著。
“姐,趕緊的吧,別讓他再跑進城里去?!?
納闌搖頭:“這個家伙很狡猾,怕是有什么陷阱等著我們?!?
納坦不服氣地說:“如此曠野中,有誰能奈何得咱們?”
“再等等?!?
幾個韃子銅甲也都憋著一股氣,焦躁不安地瞪著納闌。
林豐等人在田野中遛馬,小跑了一個多時辰。
四周一片寧靜,并沒有出現(xiàn)韃子的蹤影。
韋豹與林豐并騎,皺眉問道。
“將軍,想是韃子還沒發(fā)現(xiàn)咱們吧?”
林豐掃視著四周的情況,沉思片刻。
“很可能是在琢磨咱們的動向,看看是否有大隊人馬出現(xiàn)?!?
“呵呵,韃子也如此小心了。”
“當(dāng)然,別忘了這個銀甲是帶了腦子來的?!?
“就算她帶著腦子,卻也玩不過將軍?!?
林豐搖頭:“在咱的地盤上,她必須小心,咱占了優(yōu)勢。”
說著話扭頭看了看位置。
“距離多遠了?”
“嗯,差不多有八十里的樣子?!?
“別離太遠,曠野中,韃子行動迅速,怕有損傷?!?
韋豹不以為然。
“將軍,既然是出來當(dāng)兵打仗,就得有隨時戰(zhàn)死的準(zhǔn)備,只要是跟著將軍,俺們就沒一個怕死的?!?
林豐嚴(yán)肅地說:“怕不怕跟勇敢是兩碼事兒,既然能活著,有誰愿意去死?”
不等韋豹說話,接著訓(xùn)斥道。
“你給老子記住嘍,保護手下每一個軍卒,是咱做頭領(lǐng)的首要任務(wù),切記!”
“是,將軍,俺記住了?!?
兩人正說話,突然有軍卒喊道。
“將軍,左前方有動靜。”
林豐連忙舉目遠眺。
極遠的曠野中,確實出現(xiàn)了許多小黑點,仔細觀察,正在快速移動中。
林豐點頭稱贊:“不錯,你訓(xùn)練的游騎,警惕性極佳。”
韋豹嘿嘿笑道:“他們在外習(xí)慣了,一旦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能察覺出異常?!?
“咦,韋豹,你這文化水平見長啊?!?
韋豹更加不好意思了,撓著腦袋。
“都是大嫂逼著俺認字學(xué)習(xí),比出來打韃子還難呢。”
“認字看書是必須的,以后要是做了高官,結(jié)果大字不識幾-->>個,丟不丟人?”
“俺只跟著將軍,做啥高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