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聽到了馬蹄震動的聲音。
根據(jù)振幅頻率,林豐開始咂摸牙花子。
我草,這次韃子要玩真的,恐怕要超過千騎不少。
魏震怒氣未消,用手拽了拽林豐的胳膊。
“你說,是不是瞧不起俺?!?
“來了。”
“什么來了?”
“韃子來了?!?
魏震疑惑地四處掃視,然后凝眉細聽。
“沒有啊,韃子在哪?來了多少?”
“千五到兩千之間?!?
“??!這么多???”
林豐沉聲喝道:“各戰(zhàn)隊準備,向前能活,至死不退!”
隨著他的喝聲,慢慢傳遞到遠處的軍卒。
最后齊聲吶喊:“向前能活,至死不退!”
聲音沉悶,激蕩著地上的塵土飛揚起來。
伴隨著一陣震撼心臟的轟鳴,遠處出現(xiàn)了一片黑壓壓的騎隊。
一直守在遠處的近百韃子騎兵,迅速迎向來騎。
大隊人馬在距離刀陣三百步處停住。
當(dāng)前一個身穿銅甲的韃子騎士,往前提馬小跑了一段距離,立馬觀察。
林豐的刀陣形狀呈方形,每個軍卒相距五步,看上去站得很散。
而刀陣與刀陣的距離是五十步。
近三十個刀陣,站成了一大片。
銅甲韃子坐在馬背上冷笑。
這樣的陣勢,最適合自己的馬隊沖擊。
如此散的隊伍,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也不知是哪個大宗傻瓜頭領(lǐng),搞出這么個奇形怪狀的戰(zhàn)隊。
他看了片刻,不再猶豫,舉起一只手。
大聲吆喝了幾句。
瞬間,銅甲身后的騎兵大隊開始啟動,往前小跑起來。
隨著銅甲韃子兩只手分開揮舞。
大隊的韃子騎兵,也跟著分散開來,興奮地呼喝著催馬加速。
林豐這邊只冷冷地盯著銅甲韃子。
刀陣站成形后,就不需要他的指揮,完全由帶隊的甲正掌控自己的戰(zhàn)隊。
韃子騎兵烏央烏央地沖向站成方隊的大宗軍卒,馬速在五十步外提到最高。
銅甲韃子和林豐作為雙方的指揮者,都在等待接敵的那一刻。
馬蹄轟鳴,塵土漫天。
滿山偏野的韃子戰(zhàn)騎,對軍卒的視覺沖擊十分嚴重,許多第一次參加這種戰(zhàn)斗的軍卒,渾身顫抖,雙腿軟得站立不穩(wěn)。
各甲正嘶聲呼喝著,讓老卒站到最前面。
第一個韃子騎兵沖進了蜂巢里,戰(zhàn)馬剛奔了兩步,兩只前蹄便踏入了孔洞里。
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將蹄子拔出來,巨大的馬身就往前翻去。
馬上的韃子被扔到了半空中,翻滾著跌向刀陣前沿。
三個刀陣隊員,往前踏了幾步,揮刀斬向韃子。
中間的隊員更是干脆,將長刀往上一舉,靜等韃子自己落到刀尖上。
那個翻跌出去的韃子,還沒落地,就已經(jīng)斷了氣。
他身后的戰(zhàn)騎,接二連三地頃翻,馬上的韃子上演了同樣的畫面。
緊跟在后的韃子騎兵,被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變故絆倒,根本來不及調(diào)整方向。
頓時,整個曠大的戰(zhàn)場上,人仰馬翻,慘嚎不斷。
甫一接敵,韃子便損失了無數(shù)戰(zhàn)騎。
由于孔洞挖得十分密集,竟然沒有一匹戰(zhàn)馬逃脫頃翻的厄運。
隨后而來的韃子騎兵,只得掉頭往別處沖鋒。
銅甲韃子看得傻在當(dāng)場。
林豐則嘴角微彎,心里大大松了口氣。
他瞥了一眼魏震,見他還在呆滯狀態(tài)中。
隨即雙腿一夾馬腹,開始往銅甲韃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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