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嘴里說著話,手上拉弓搭箭,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
由于楊叁靳距離他有一百五十多步,射腦袋恐怕有誤差,所以,林豐瞄準了楊叁靳的前胸。
只一抻,林豐松手,羽箭噔的一聲,離弦而去。
下一刻,楊叁靳正揮舞著馬鞭,大聲喝罵著軍卒。
就覺得前胸一震,猶如被木樁撞擊了一下。
他疑惑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羽箭,箭尾還在微微顫動著。
再抬頭去看城上的林豐。
他沒想到,如此的距離,城上還能有人放箭。
更沒想到的是,竟然還能射中了自己。
還有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自己穿了鎧甲,怎么會受到傷害呢?
可眼前就是如此詭異,羽箭的箭鏃已經(jīng)看不見,鎖子甲的確被射穿了。
還在疑惑的楊叁靳,直到嘴里溢出血來,才明白,自己要死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
可更多的鮮血從嘴里溢出,淹沒了他的聲音。
瞪著驚恐,迷茫的眼睛,楊叁靳從馬上跌了下來。
他的護衛(wèi)立刻大亂,連忙上前施救。
林豐微微點頭:“嗯,這支破甲錐,效果不錯,韃子的甲胄恐怕也抵擋不住?!?
“哥的羽箭都是精制的,想量產(chǎn)還得費些時間。”
“好,傳令,讓城內(nèi)的工兵出城打掃戰(zhàn)場?!?
“啊,哥呀,仗還沒打完呢?!?
“前面打后面收拾,遇到?jīng)]死的,給老子補一刀?!?
命令傳下去,數(shù)百工兵舉著鐵鏟子沖進了戰(zhàn)場。
各種武器裝備,身上的鎧甲,錢物,戰(zhàn)馬等等。
一切可以收拾的東西,都被工兵收繳起來。
邊軍的尸體則挖坑就地掩埋。
楊叁靳的二十幾個護衛(wèi),早背了他的尸體,打馬開始奔逃。
“牽我的馬過來。”
“哥,你又要干啥?”
“那枝箭不能讓他們帶走了啊?!?
林豐下城,上了戰(zhàn)馬,催馬沖出城門。
他的三十個護衛(wèi),緊緊跟在身后,沖進戰(zhàn)場。
邊軍確實沒啥戰(zhàn)斗力,與韃子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三百騎兵一陣沖擊,四分五裂,潰不成軍。
漫山遍野地到處是狼狽逃竄的邊軍。
林豐早有命令,能收攏過來的,都給他收回來。
這些可都是現(xiàn)成的戰(zhàn)士,只需經(jīng)過幾個月的訓(xùn)練,上陣殺韃子沒啥問題。
最次的,也可以干個工兵民夫啥的嘛。
林豐誰也不管,只沖著二十幾個邊軍護衛(wèi),窮追不舍。
他的馬好,騎術(shù)也還湊合。
不到半個時辰,就與前面逃跑的護衛(wèi)隊相距不到十幾丈。
林豐扭頭看到自己的護衛(wèi)隊也能緊緊跟上自己。
“射他們的戰(zhàn)馬?!?
林豐護衛(wèi)們紛紛提起弩弓,啪啪一陣亂響。
前方逃竄的戰(zhàn)馬,應(yīng)聲中箭,亂竄亂跳幾下后,翻倒在地。
三十多枝弩箭,兩輪射擊。
前面逃跑的二十幾騎,沒有一騎能再奔馳。
林豐前沖,一提馬韁,戰(zhàn)馬被圈了回來,繞著倒在地上的一眾軍卒轉(zhuǎn)了一圈。
能做了車騎將軍的護衛(wèi),說明身體素質(zhì)和各方面都要比其他軍卒強上不少。
這些可是上戰(zhàn)場殺敵的猛士。
“投降者,可免死!”
林豐大聲喝道。
翻倒在地的二十幾個軍卒,抬頭看著圍在四周的騎兵。
“俺投降?!?
隨著一個軍卒舉起雙手,其他軍卒也紛紛表示投降。
林豐得意地跳下馬,找到楊叁靳的尸體,小心地從他身體上,將羽箭拔出來,擦拭干凈。
仔細看了看。
“嗯,不錯,無損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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