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垂頭翻著白眼,不情不愿地去弄茶水。
“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貴干?”
姜海云半垂著-->>頭,輕輕說道。
“爺爺身體有恙,便使奴家來給林將軍送個信。”
“哦,你說?!?
姜海云從身上摸出一個信封,姜無勉連忙接過來,轉身雙手遞到林豐跟前。
林豐隨手接過來,看了一眼封皮上的字。
林將軍親啟。
“這是誰寫給我的?”
“是奴家父親大人親筆寫就?!?
“你父親是...”
“林將軍一看便知?!?
林豐把信封拆開,取出里面的信箋,展開。
半晌后,林豐才將信箋反手往后一遞,白靜接在手里。
這封信是姜海云的父親,姜蘊寫給林豐的。
姜蘊乃大宗當朝正四品官員,現(xiàn)任中書舍人,給林豐的信中,表示希望寬待自己的家人,以后若朝中有事,盡可找到他頭上。
姜無勉見林豐看完了信,立刻又摸出一個信封,雙手往前一遞。
“林將軍,這是林通林員外給您的信?!?
“哦,他也給我寫信?”
林豐疑惑地接過信封,拆開看了一眼,隨手折了折揣進懷里。
白靜正要伸手去接,卻接了個空。
兩封信看完,林豐轉頭笑著問柳書雪。
“不知柳小姐有信給我么?”
柳書雪微微一笑:“奴家人都來了,還寫什么信,只是想面見林將軍,問一個問題。”
“好,你且說來聽聽?!?
“林將軍可還記得那幅對聯(lián)?馬蹄聲聲清水旁...”
“呵呵,確實記得。”
“奴家今兒見了林將軍,您看信一目十行,如沒有熟讀詩書,對文字斷不會如此熟稔。”
林豐不置可否。
“所以,奴家判斷,那句豬嚎陣陣腰子香,是林將軍在戲弄我等,對嗎?”
“柳小姐不會只為了此事來的吧?”
柳書雪沉吟片刻。
“奴家的姑姑柳吟菲,嫁與木本田為妾,現(xiàn)正在死牢中受苦,做侄女的心中不忍,想代姑姑請求林將軍高抬貴手?!?
林豐點點頭,轉頭看著姜海云。
“你也是為此事而來?”
姜海云委屈地說:“姜家的家財已經(jīng)被分了個干凈,爺爺也認了,算是響應林將軍的新政做了貢獻吧,只是,木本田的女兒木婉兒是我的閨中密友,不知...”
“呵呵,你們兩人都不是為自己而來,一個為姑姑,一個為閨蜜?!?
林豐頓了頓:“你們可知道木本田犯了什么罪嗎?”
兩人都默默點頭。
“投敵叛國乃滅門之罪,你們讓我如何處置?”
姜海云不善辭,只能睜著黑亮純凈的眸子,無辜地看著林豐。
柳書雪嘆口氣:“林將軍,這什么罪什么律的,奴家也不懂,只是想林將軍若能在法外施些恩德,奴家便感激不盡,但有所使,必盡全力?!?
姜海云也跟著使勁點頭。
林豐沉吟起來,眼前這兩個女子,一個父親在朝中為官,一個看情形也簡單不了。
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好一句話就答應下來。
“這樣,讓我考慮一下,你們先回去等消息怎樣?”
姜海云連忙起身:“那就請林將軍多多費神了?!?
說完示意姜無勉引路。
柳書雪卻坐著沒動,一雙清亮的眼眸,只盯著林豐。
姜無勉帶了姜海云走出了屋門,扭身發(fā)現(xiàn)柳書雪沒跟著出來,疑惑地停在那里看她。
柳書雪這才緩緩起身,往前踏了兩步。
“林將軍,若是需要,奴家可留在這里。”
白靜立刻瞪起了眼睛,緊張地等待林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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