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遲疑地說:“嗯,哥,俺想加入邊軍?!?
“呵呵,這可有點難度,邊軍中還沒有女兵吧?”
“俺聽說也有女兵,還有女將軍呢?!?
林豐驚訝地看著她俊俏的臉頰。
“還有此事?”
“真的,俺聽父親說過?!?
白靜認(rèn)真地點頭。
“哦,你父親是...”
白靜沉默下來,眼睛里透出仇恨。
林豐見觸及到了個人痛點,便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女子做個手工還行,騎馬打仗可是不太方便?!?
白靜急道:“俺從小就喜歡弓馬刀槍,也隨父常年習(xí)練,這不是問題?!?
林豐依然皺眉,他覺得自己的隊伍中,摻雜上一個女子。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手下軍卒怎么看?
白靜連忙又說:“俺可以扮作男裝,人家看不出來的?!?
林豐點頭笑道:“成,你先去扮個男裝讓我看看,總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吧。”
“好嘞,您瞧好吧?!?
白靜高興地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林豐此時才有時間將自己的弓箭拿到眼前。
前一段時間待在營內(nèi)無事,他已經(jīng)用泡好的牛角、牛筋等物,把弓箭改制成了簡易的復(fù)合弓。
沒有貓須,也沒有兔子毛,就用羊毛。
稍稍處理后,擰成細(xì)繩,纏繞在弓弦上。
也成了簡陋的消音裝置。
箭鏃的線條被磨成自己想要的角度,箭桿也進(jìn)行了細(xì)加工。
林豐估摸著,以自己手中的復(fù)合弓,加上改制的羽箭。
距離七八十步,應(yīng)該在自己的有效射程之內(nèi)。
這次動了韃子的蛋糕,恐怕觸及了他們的痛處。
死幾個人沒啥大事,可金銀物資被劫,韃子怎也不會輕易放過。
雖然自己不會與韃子正面交鋒,但是,打個游擊戰(zhàn)是必須的。
林豐又取出崔一腳畫的地圖,仔細(xì)在上面用指頭指點敲打著。
在平原上與韃子的騎兵玩游擊戰(zhàn),是個十分危險又刺激的活。
一旦玩不好,就是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當(dāng)然,林豐也沒將自己的后方放下。
林通被逼與自己合作,他身后還站著縣尉木本田。
而這兩人的背后是否還有更大的后臺,現(xiàn)在還不知道。
但是,自己黑了他們的東西,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就算了。
“唉,腹背受敵,比起前世,也不容易啊...”
林豐哀嘆。
“哥,你說啥不容易?”
隨著話音,白靜已經(jīng)站在屋門口處。
只見她一身邊軍戰(zhàn)襖,雖略顯寬大,卻被她稍事修改,并不違和。
黑色毛氈靴子,灰色棉褲。
頭上扎了發(fā)髻戴了巾幘,手里還提了把韃子用的長刀。
用英姿颯爽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林豐苦笑著說:“白靜啊,看看你這白凈的臉和修長的脖子,哪個會認(rèn)為你是男兒身?”
“嗯,俺在脖子上扎條布帶,臉上再抹點鍋底灰?!?
林豐擺擺手:“去吧,暫時先這樣好了。”
“好,俺就當(dāng)哥答應(yīng)了哈?!?
白靜不等林豐再說話,轉(zhuǎn)身就溜了出去。
到了傍晚時分,林通命管家?guī)Я似甙藗€青壯家丁過來,還每人扛了一袋糧食。
眾人后面有馬車,裝了一車的干草。
這是喂馬的。
雙方交接后,林豐皺眉問林管家。
“怎么人數(shù)少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