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輝,樓蘭來了!”樓蘭大聲回應,然后跟在一旁,耐心認真勸竇先生:“竇先生,真的不能喝酒喔。你的傷勢沒有痊愈之前,都不能喝酒呢。放心啦,不會很長的時間,大半年就可以了。不過在這半年之內(nèi),一滴酒都不能喝,因為對身體的恢復非常不利。不利的影響主要是三個方面,第一個”
竇先生臉漲得通紅,氣得不輕,但是對樓蘭半點辦法都沒有。
樓蘭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然后歪頭說:“雖然不能喝酒,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慶祝呢,樓蘭去做元力湯,竇先生用湯來慶祝吧?!?
口水就這么不爭氣地冒出來,竇先生的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輕咳一聲:“元力湯就元力湯了,但既然是慶祝嘛,那就不能只有一碗?!?
“只能兩碗。”樓蘭眨了眨眼睛:“竇先生的身體,不能承受更多呢?!?
竇先生急忙道:“那得滿碗?!?
樓蘭:“可是”
竇先生頓時急了:“必須滿碗!酒都沒了,都改喝湯,還只能兩碗,這要還不能滿碗,算哪門子慶祝?”
“好吧,樓蘭給竇先生盛兩滿碗。”
“哈哈哈哈哈哈,終于可以喝第二碗了!”
聽到身邊樓蘭和竇先生的話,艾輝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大家興高采烈地在黑魚嘴山走來走去,看著下方地面,大家都覺得新鮮無比。就連石志光等人,此刻都是滿臉好奇。
黑魚嘴山和風車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風車劍風馳電掣,但是本身的體積很小,飛行起來劍身的顫抖很明顯。而黑魚嘴山實在太穩(wěn)了,紋絲不動,感覺不到半點晃動,如果不是俯瞰地面,他們甚至感受不到半點在空中。
對他們來說,這是全新的體驗。
小孩們更是跑來跑去,興奮得停不下來。
和興奮無比的松間派形成極大反差的,是失魂落魄的安丑丑。站在山峰的邊緣,俯瞰地面,地面的樹木變得像螞蟻一樣,黑魚嘴山的斷面隱隱散發(fā)著紅光,就像燒紅的鋼鐵正在逐漸冷卻,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在如此驚世駭俗的力量面前,安丑丑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強烈的恐懼就像一只從深淵伸出的魔鬼爪,緊緊攥住他的心臟。
他明白,自己再次低估了艾輝,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艾輝會同意他留下來觀看。
鎮(zhèn)神峰!
艾輝能夠煉制鎮(zhèn)神峰,這要傳出去,將會掀起什么樣的風波?
當安丑丑看到走過來的艾輝,嘴巴滿是苦澀:“艾兄,這可是鎮(zhèn)神峰?”
艾輝平靜道:“雖然有所差別,但算是吧?!?
得到艾輝肯定的回答,安丑丑心中苦澀更重。只有塔炮和雪熔巖,和還擁有鎮(zhèn)神峰煉制之法,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塔炮和雪熔巖,大家都很看好,但是除了重云之槍,還沒有其他例證。但是鎮(zhèn)神峰的強大,是人盡皆知。
安丑丑心中驀地滿是恐懼。
面前恍如紅眼僵尸的艾輝,變得深不可測。
塔炮、雪熔巖、風車劍、鎮(zhèn)神峰
艾輝還掌握了什么?他對元紋的理解,究竟到什么地步?
他神情灰?。骸鞍趾檬侄危》譃樵聘彩譃橛?,在下佩服!”
艾輝看著他,通紅的晶片,看不出他的喜怒,但是他的語氣,卻透著平靜:“丑兄怎么看塔炮聯(lián)盟?”
艾輝的這句話,安丑丑沒有半點意外,艾輝讓他觀看黑魚嘴山升空,就是在等這句話。預料到這句話,沒有讓安丑丑有半點開心,反而讓他心灰意冷。除了這句話,他什么都判斷錯誤。而且艾輝說出這句話,安丑丑卻沒有選擇的余地。
安丑丑心中嘆息:“艾兄之能,神鬼莫測,塔炮聯(lián)盟必然前途無量。丑丑這次回去,就會宣布,派戰(zhàn)部參加塔炮聯(lián)盟,共襄盛舉!”
艾輝微微欠身:“多謝丑兄?!?
安丑丑不愿多留,告辭道:“城中事務繁忙,在下告辭。”
艾輝道:“丑兄一路順風?!?
安丑丑身形踉蹌,遠處早就在等候的新光城元修,連忙上前迎接。他們不時瞥向黑魚嘴山的目光,充滿驚懼和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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