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死在這里
胖子一動不動,就像木偶一樣,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
突然,一聲極細的嘯音,仿佛在遙遠的地方響起,但是轉眼間,就直抵眉間。
一道藍白的虛影,倏地憑空出現(xiàn)在胖子身前。速度太快,虛影模煳,看不清容貌,只有那激蕩的馬尾帶著飛揚。
和一點不斷放大的槍尖。
血瀑刀芒就像紅色的窗紙,毫不費力,就被長槍刺穿。
藍色的蒼穹鐵槍尖釘在黑色重斧的斧刃上。
刑山感覺自己被一頭狂暴的荒獸一頭撞上,可怖的力量讓他的臉色大變,背后的嵴柱從尾椎開始節(jié)節(jié)點亮。
他怒目圓睜,全身肌肉鼓蕩,口中暴喝:“破!”
話音剛剛吐出,他就駭然發(fā)現(xiàn),對方槍尖傳來的力量,一波比一波更強。如果說他的斧芒像洶涌的怒濤,那一點槍尖,就是一片海!
怎么可能
驚駭絕倫的刑山視野兩旁的景物飛掠,拉出一道道殘影。身下的頭狼,四肢緊緊伏在地面,但是無論它如何使力,依然無法停下來。
砰!
刑山的后背撞上一棵百年大樹,樹木瞬間化作粉碎,木屑橫飛。砰砰砰,刑山身體不斷震動,但是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不斷拉開距離的那道藍白身影。
摧枯拉朽樹木折斷聲,四肢如犁深深破開地面聲,泥土飛濺亂石崩裂聲,都難以掩蓋一個英氣勃發(fā)、自信從容的女子聲。
“來者師雪漫。”
余勢未絕,足足倒飛百丈還未穩(wěn)住身形的刑山,驚恐地發(fā)現(xiàn),遠處的少女槍尖下壓,赫然直指向他。
師雪漫目光冷冽得就像雪山上的冰藍天空。
她的身形消失。
不好!
刑山眼角一跳,下意識把重斧擋在面前。
如同雨打芭蕉,清脆的撞擊聲,就像雨點落在池塘泛起的頑皮漣漪。
刑山的身體像篩子一樣抖動,每一槍都是如此清脆,但是每一槍的力量是如此驚人,如此無法抵擋。刑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攻擊,每一槍都是樸實無華,就像是標準的刺擊。沒有炫目的光華,也沒有華麗的技巧,沒有多余的變化,但就是無可抵擋。
數(shù)十次的刺槍,匯集成一股。
宛如所有的琴弦同時撥動,刑山如遭雷擊,恐怖的力量匯集在他的重斧斧面。他和頭狼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眾人眼中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副光景。
師雪漫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刑山面前,而剛才還在倒飛的刑山連同坐騎,同時消失。
半空中師雪漫從容撤步收槍,側身橫立,環(huán)顧四周,問:“何人來戰(zhàn)?”
烈花血部上下,面色發(fā)白,目光驚恐,無人回應。
山林間話音未散,轟然震動在眾人身后響起,刑山和坐騎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一窩蜂朝老大涌去。
師雪漫身前,犁開地面半丈的深槽,筆直如劃,延伸到數(shù)百丈開外。沿途樹木山石,盡皆化作齏粉。
祖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徹底被震住。這是第一次,老師之外的人,給他如此強力的震撼。
部首大人的實力竟然強到這么可怕的地步
不光是他,在師雪漫身后的楊笑東,也看得傻眼了。
他以前可是和部首大人交過手,當時部首大人的實力雖然也很強勁,但是比起他們也只是略勝一籌。這才過去多久,部首大人就已經(jīng)成長到這地步嗎?
楊笑東忽然有一種自己修煉到狗身上去了的錯覺。
師雪漫飄然落地,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動作,在場諸人眼中,卻是風華絕代,睥睨天下。
她頭也不回:“楊笑東,帶他們先走?!?
“是!大人小心!”
楊笑東下意識地回答,不知不覺中,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敬服。
他抓起不省人事的胖子和祖琰,騰空而起,朝營地的方向飛去。他此時心中激蕩,恨不得留下來和大人并肩作戰(zhàn)。但是此時大人的命令,他不自主地服從。
祖琰也是頻頻扭頭,以前的時候,他只是聽從老師的吩咐。但是此刻起,他早就把自己當做重云之槍的一份子。
當看不到大人的身影,祖琰才扭轉過臉,當他看清楚另一邊的胖子,一下子呆住。
胖子的手上竟然還吊著一人祖春。
昏迷中的胖子,就像抓著財寶一樣,死死攥住祖春的腿。
這家伙什么時候抓回來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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