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頭:“不,我只是來警告你,不要插手昆侖和阿鐵的事。”
葉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你還是那么多疑,我怎么會插手他們的事?”
男子道:“如果你還不思悔改,我會殺了你?!?
葉夫人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聲音變得尖銳:“殺了我?殺啊!你當年不就是要殺了我嗎?橫兵鋒!”
橫兵鋒就像沒有聽見,自顧自地凝視著軍營駐地。
葉夫人冷哼:“看在你面子上,我才給那小子一個機會,讓他擔任兵人部首。但是我的女兒,怎么受這樣的委屈”
橫兵鋒驀地回首,目光如電,葉夫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橫兵鋒淡淡道:“你是你,她是她,你不會明白,比你生命更重要的感覺。”
葉夫人直視橫兵鋒的臉龐,良久不語,忽然噗嗤笑出聲來,如花盛開:“這么久沒見面,何必說些不開心的事,說點開心的事吧。怎么樣?幫我對付岱綱?我覺得你的實力,一點都不輸于樂不冷?!?
橫兵鋒道:“我很欣賞岱綱,他比你更適合做大長老。”
“真是小氣。”葉夫人撇了撇嘴:“不幫就不幫,還要說這種怪話氣人?!?
橫兵鋒的目光繼續(xù)投向軍營。
昆侖從小都是橫兵鋒帶大,感情極深。
葉夫人忽然道:“要不要下去看看昆侖和你的寶貝徒弟?”
橫兵鋒沒有說話。
就在葉夫人以為他不準備說話的時候,他開口道:“不用了。亂世之中,不能給他們遮風擋雨,就不給他們添亂了?!?
“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上戰(zhàn)場?”
橫兵鋒沉默,片刻方道:“阿鐵性格剛烈勇猛,血災(zāi)之中心懷憤怒和仇恨,不讓他上戰(zhàn)場,他不會痛快的,昆侖舍不得。不管天涯海角,是生是死,她都會陪他。”
葉夫人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就因為這個狗屁原因?”
橫兵鋒頭也不回:“她覺得開心就好,求仁得仁,亂世之中,活在當下就好?!?
“是啊,亂世之中,活在當下就好?!?
葉夫人幽幽道,她看著遠處,有些失神。城外是漆黑的野外,曾經(jīng)銀城那猶如繁星般的盛世燈火,再也看不到。
驀然,她眼中恢復(fù)幾分清醒,冷冷道:“過得了岱綱和葉白衣這關(guān),五行天才能活在當下!“
行動遲緩的長老會,這次反應(yīng)異常迅速。
天鋒、兵人兩大戰(zhàn)部,日夜兼程,朝北海之墻后方的工事?lián)淙ァ?
與此同時,天心城以長老會的名義發(fā)布征調(diào)令,征調(diào)了大量的戰(zhàn)部。但凡各城稍有名氣的戰(zhàn)部,都在征調(diào)之列。
當征調(diào)令和父親的噩耗同時抵達魚背城,師雪漫很平靜。
她接過征調(diào)令,看到上面寫著,征調(diào)重云之槍和雷霆之劍,立即奔赴前線。
師雪漫合上征調(diào)令:“只有重云之槍。”
前來傳令的聽風部元修呆了一下,連忙辯解道:“可是”
冰冷的槍刃貼上元修的脖子,此人臉色大變:“大膽!師雪漫,你這是想抗令?你可要想清楚”
“只有重云之槍?!?
冰冷的聲音,就像槍刃令人心中發(fā)寒。
聽風部元修辯解道:“這是長老會”
師雪漫道:“傳令使有便宜行事之權(quán)。”
傳令使一窒,他這才想起來師雪漫出身大族,對這些規(guī)矩很清楚。
他強自鎮(zhèn)定:“師小姐,您可要想清楚,莫要使令尊的名聲受污?!?
脖子上的槍刃顫動一下,過了一會才聽到師雪漫輕聲說:“人死了,名聲有什么用?”
傳令使心中一軟,嘆息道:“原來傳聞是真的。”
他接過征調(diào)令,把上面的雷霆之劍劃掉,蓋上自己的印鑒,重新交給師雪漫。
他神情莊重:“聽風的兄弟,都給令尊上過香?!?
“謝謝?!睅熝┞舆^征調(diào)令,提著槍,頭也不回離開。
傳令使忽然抬起頭,天空不知何時飄起雪花。
風雪中的身影,單薄而倔強。(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