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艾輝****的身形突然偏轉(zhuǎn),擦著五根藤槍,飛掠而過。
風(fēng)蝠切!
霍頓表情凝固,睜大眼睛,滿臉不能置信。如此快的速度,變向為何沒有半點預(yù)兆?
劍光貼著他的槍桿一閃。
“啊!”
霍頓慘叫一聲,他的右臂飛上天空,斷臂處血出如注。
煙塵散盡,演武場露出全貌。
偌大的演武場,只有艾輝持劍而立的身影,冷玉小刃滴血未沾。在他不遠(yuǎn)處,霍頓半跪在地,捂著斷臂,神情極為痛楚。哀嚎不絕的小森蜷縮在地,整個人弓成一團(tuán),就像蝦米一樣,下半身鮮血淋漓。
明秀目瞪口呆,她想過師弟的實力大進(jìn),但是沒有想到師弟的實力,竟然已經(jīng)如此強悍!
以一敵二,對方兩人皆傷,而師弟毫發(fā)未損。
陸峰等人臉色無不鐵青,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纛D和小森的實力如何,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兩人聯(lián)手竟然都一敗涂地!
艾輝從容不迫走出演武場,來到明秀身邊:“師姐,你這演武場要重新修過了?!?
明秀這才看清楚,演武場的正中心,一個巨大的深坑,就像隕石砸落形成。她忽然想到艾輝的那一招拱背,回憶起懸金塔外師弟留下的印記。
原來,師弟已經(jīng)成長到這般地步。
她心中升起萬千感慨。
陸峰身邊的一名高手已經(jīng)落在演武場內(nèi),檢查了霍頓和小森的傷勢,朝陸峰搖搖頭。陸峰臉色鐵青,他何嘗不知道兩人已經(jīng)徹底廢了?
小森要害被傷,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活下來心性也必然大變。而霍頓右臂被斬,單臂如何使槍?
一時間,陸峰身邊的諸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看向艾輝的目光直欲噴火,恨不得把艾輝生吞活剝。
有人忍不住恨聲道:“閣下的手段也太過于狠辣!”
明秀臉上浮現(xiàn)薄怒之色,正欲開口,艾輝按住她。
他轉(zhuǎn)過身體,神色淡然平靜:“是嗎?我這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饒他們倆一命??磥砦以摎⒘怂麄儯艑Φ闷鹞覛⑷巳缏榈拿^?!?
眾人目光一變,心中無不凜然,他們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看上去平靜淡然的少年,是個不折不扣的屠夫,殺人如拾草芥。
艾輝朝陸峰展顏一笑:“我這人一向干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二哥贈我寶劍,那二哥的情面自然要給。那草賊意欲對師姐不利,當(dāng)是該殺,呵呵,此事未完,少不得還要去會會他們,比起做人留一線,我還是更喜歡斬草除根。二哥,你說是么?”
艾輝這一番云淡風(fēng)輕的談笑,說得大家心中發(fā)毛,只覺得這話里濃濃殺氣撲面而來。他們見過各路狠人,但是像艾輝這樣把殺人說得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
所有人都閉嘴,他們知道這個看上去年輕的少年,是一個絕對不要招惹的狠辣人物。
陸峰臉上的表情很僵硬,他笑得很勉強:“輝弟真是豪杰?!?
艾輝朗聲長笑:“二哥才是真豪杰,都已經(jīng)是一部部首,大權(quán)在握,家大業(yè)大,真是羨煞旁人。二哥諸般皆好,唯獨不如小弟的,便是快意人生,仗劍獨行。想殺就殺,想走就走?!?
陸峰此時已經(jīng)緩過來,哈哈笑道:“我就羨慕輝弟??!每日案牘勞形,為些瑣碎之事煩心,此等人生哪能快意?”
兩人把臂歡,看不出半點芥蒂。
聊了一個時辰,兩人才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散場,陸峰帶著諸人告辭。
艾輝還特意送到繡坊大門門口。
看著陸峰他們離去的背影,艾輝臉上的笑容消失,目光深沉。
突然,耳朵傳來一陣劇痛,赫然是明秀扭著他的耳朵。
“說,從哪學(xué)來的壞毛病?呵呵,殺人如麻?現(xiàn)在長大了就會打打殺殺了???!這才幾年啊,就長歪了?當(dāng)年我那個純樸的師弟到哪去了?現(xiàn)在還會逞能了??!以一敵二,囂張嘛!還什么比起做人留一線,更喜歡斬草除根,嘖嘖!這話多霸氣!”
“哎哎哎,嘶嘶嘶,師姐輕點輕點,哎呦,有話好好說,是是是,留一線留一線,多留幾線,要幾線留幾線!”
明秀松開手,再次恢復(fù)之溫柔嫻靜如水的模樣。若論眼前的模樣,誰也想不到剛才動手的是她。
艾輝齜牙咧嘴,松一口氣。
“師弟啊?!?
明秀師姐的語氣溫柔如水,動作輕柔地?fù)廴グx身上的塵土。
艾輝一個哆嗦,泥塑般一動不敢動:“師姐有話盡管吩咐!”
“師姐想了想,還是斬草除根好一點?!?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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