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開目光,掃向其他方向。
盆栽擺放并不密集,三三兩兩,都在顯眼的位置,墻角圍墻下也有擺放??瓷先ィ@里就像一個普通的院落,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這也是為何斗篷客沒有注意到的原因。
對方的布置竟然是看似平常的盆栽,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盆栽就是盆栽,哪怕里面是厲害的植物,他也一點不怕。
他徑直走到月季面前,一腳把月季踩得稀巴爛。
沒有遇到任何阻力,月季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普通盆栽?斗篷客反而謹慎起來,在戰(zhàn)斗中越是看上去平常無害的布置,越是危險。
嗯?
他忽然瞳孔一縮,爛泥碎片中的月季,不知何時,竟然扎根在地面。月季花嬌艷欲滴,上面沒有半點泥土,折斷的莖葉全都恢復(fù)完好。
有古怪!
他感覺自己對周圍元力的控制正在變得阻滯。
隔絕天地元力么?
他看著數(shù)十丈外,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漢,像一位老練的花匠,正在修剪盆栽的枝椏。
斗篷客大步朝對方走去。
只要殺了對方,這些盆栽自然就沒有半點用處。
花魁身邊的盆栽錯落有致,倘若艾輝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他一定想不到,花魁總是在修剪枝椏的盆栽,竟然都暗藏殺機。
葉雙和王子之間的戰(zhàn)斗,要激烈得多。
兩人都是金修。
葉雙的雙輪就像兩條耀眼的金龍,翻騰呼嘯,威勢赫赫,激發(fā)的龍吟聲蘊含秘法,震得人體內(nèi)氣血發(fā)麻,元力難以自控。
王子戴著金色面具,雙手握著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純金重劍,他更無劍術(shù)可,只有斬擊。
奇快無比,一記比一記沉重的斬擊。
每一記斬擊,都是一道熾亮的金光。他的斬擊速度太快,前面的金光還未消散,后面的金光越來越多,他的身形完全隱藏在洶涌的金光之中,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光颶風(fēng)。
金光颶風(fēng)蠻橫不講理地朝葉雙轟隆碾壓過去。
葉雙的金龍撞上金光颶風(fēng),發(fā)出一聲聲龍吟,但是依然無法撼動越來越粗壯的金光颶風(fēng)。
葉雙臉上沒有半點慌亂,他一點都不像個新手菜鳥。
昆侖劍盟的夫子們此時紛紛被驚動,大家看到激烈的戰(zhàn)斗場面,激蕩洶涌的元力,無不臉色大變。他們的實力在這樣的戰(zhàn)斗面前,不值一提。
“快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其他人如夢初醒,連忙向外逃。
一座雅致的院落。
一位美艷的女子,注視著外面沖天而起的火光,激烈的打斗聲不絕于耳,激蕩翻涌的元力波動讓人心悸。
“這些是來抓我的?”
蕭淑人幽幽地問。
昆侖真人沒有看她,長劍橫在身前,盤膝而坐,冷聲道:“沒錯。岱綱想要你身上的上古遺寶,很多人愿意效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古話真是一點沒錯。”蕭淑人慘然一笑。
昆侖真人不為所動:“求仁得仁?!?
蕭淑人神情恢復(fù)平常:“是妾身矯情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上古遺寶么?”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昆侖真人搖頭:“我現(xiàn)在不想要了?!?
蕭淑人盯著昆侖真人:“你怕岱綱?”
昆侖真人:“怕?!?
昆侖真人的臉被面紗遮住,看不到真容,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波瀾不驚。
蕭淑人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神情如常。
昆侖真人心中不由暗自點頭,蕭淑人看似嬌弱,但是心志之堅,超過許多男兒,不愧是執(zhí)掌一家商會多年的女人。
蕭淑人忽然道:“楚朝陽呢?聽說他來了,能在這里遇到故人,真是開心。上次之事,錯在妾身,妾身愧疚于心,想著若是能再遇楚先生,一定要向楚先生當(dāng)面致歉,賠個不是。”
昆侖真人冷哼:“你最好安分點,我既然不想要遺寶,劍下就不會留情。”
蕭淑人并不害怕,嬌笑道:“妾身倘若死了,那遺寶定然是真人得了。真人想來是下不了手。咦,這么大的動靜,楚先生為何沒有現(xiàn)身?”
昆侖真人懶得理會,目光卻投向楚朝陽所在的院落,有些疑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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