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谌輨Ρ唤g碎,整個劍陣再也無法運維持,轟然崩塌。剩下的草劍,突然升起火焰,轉(zhuǎn)眼間,火焰吞噬劍身,所有的草劍都化作灰燼。
第三座劍陣,被摧毀。
當這一幕真的完成,全場安靜下來。
人們看向艾輝的目光,不再是激動,不再是驚駭,而是敬畏。
楚朝陽此時提著草劍的身影,在眾人心中,就如同巍峨的高山,令人仰止。
艾輝斗志正酣,戰(zhàn)意如火,劍陣已崩潰,心中意猶未盡,當下提著草劍,便朝第四座劍陣走去。
身后的秦賢張口欲,正準備喊住楚朝陽。
這樣的實力驗證完全足夠了,光是摧毀三座劍陣,昆侖之內(nèi)除了盟主和他,還有誰能做到?劍陣雖然是由草劍布置而成,但是也需要花費不少。
在秦賢心中,已經(jīng)把楚朝陽視作昆侖自己人,領(lǐng)略劍陣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機會啊。再說領(lǐng)略歸領(lǐng)略啊,我們可以和和平平地領(lǐng)略嘛,何必這樣暴力都是白花花的錢啊
練君瑜眼疾手快,一把攔住秦賢,提醒道:“注意他的狀態(tài)?!?
秦賢頓時清醒過來,定睛一看,馬上看出楚朝陽的不對勁。楚朝陽的氣勢在不斷拔高,濃烈的戰(zhàn)意隔得這么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秦賢經(jīng)歷過這樣的狀態(tài)。
通俗地說,就是棋逢對手,遇到能夠和自己一較高下的對手,那種亢奮和激昂,難以描述。
另一種容易理解的說法,叫做殺得興起。
現(xiàn)在楚朝陽就是這種狀態(tài),難怪剛才連看其他人一眼都沒有,徑直走向第四座劍陣。此刻楚朝陽已經(jīng)進入渾然忘我的狀態(tài),這往往是突破的前兆。
這樣的狀態(tài)可遇不可求。
秦賢立即閉嘴,但是目光之中,更是充滿期待。他看得很清楚,用六座劍陣換楚朝陽一個突破的契機,劃不劃算?太劃算了!別的不說,楚朝陽必須得承這個人情。
越是成名人物,對于人情看得越重。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欠下人情,但是同樣,一旦他們欠下人情,就一定會認這個人情。
楚朝陽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比他想象的更厲害,突破之后,那會到什么水平?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真的那樣的話,他們賺大了。
一群不速之客,出現(xiàn)在小葉鎮(zhèn)。
“查清楚昆侖的底細嗎?”為首的大漢沉聲問,他相貌普通,沒有任何醒目的特征,屬于混入人群人群之中便再也發(fā)現(xiàn)不了的類型。但是當他瞇起眼睛,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不自主地散發(fā)出來。
“沒查出什么名堂?!币幻聿氖菪〉哪凶訐u頭。
旁邊有人輕笑一聲:“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開個道場,能有什么來頭?真有來頭,放著主城不呆,來這種鄉(xiāng)下地方?”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這話再實在不過。
但凡開道場的,越是有實力,自然就會挑選越熱鬧的地方,熱鬧的地方,生意才好做。
“昆侖的盟主不在。”身材瘦小的男子有些遺憾:“聽說是個年輕女子,臉上的面具從來沒脫下來過,但是身段那是沒話說,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肯定是個大美人,嘿嘿?!?
頓時有人躁動,接腔道:“還有那蕭淑人嘛,也是個大美人,也讓咱們兄弟好好享受享受?!?
“是啊,就這么放過多可惜?!?
為首的大漢勃然大怒,暴喝:“全都給老子閉嘴!”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大漢瞇著眼睛,如有欲擇人而噬的猛虎,冷冷道:“丑話說在前面,管住自己的褲襠,這次誰要是壞事,老子親手把他的腦袋擰下來,殺光他全家?!?
沒有人敢吭聲,所有人都知道,老大這是真怒了。
大漢目光環(huán)顧眾人,無人敢和他對視,他才冷聲道:“這是銀城,是我們能惹事的地方?搞清楚自己的斤兩。你們以為那些世家是好東西?出了事,第一個把我們甩出去肯定就是他們。”
說罷,他的語氣才放緩:“這次我們速戰(zhàn)速決,搶到蕭淑人,立即離開。不要給我惹出任何事情。既然那昆侖什么盟主不在,我們就不要廢話,直接上門?!?
身材瘦小的男子連忙問:“老大,不要等晚上嗎?”
“不等?!贝鬂h沉聲道:“這次可能會有搶生意的同行,大家都警醒點,下手要快?!?
大家聽說有同行,臉色都變了,頓時個個挺直腰板,打起精神。
老大露出滿意之色:“走,去昆侖劍盟?!?
一行人來到昆侖劍盟門口,頓時露出疑色。
偌大的門口,空蕩蕩不見一人。
“進去看看?!崩洗蟪谅暤?。
一行人滿臉戒備地走進大門,走進大門,還是空蕩蕩,不見人影。
老大的目光看向瘦小漢子,瘦小漢子連忙道:“老大,我上次來可都是人。”
就在此時,忽然某個方向響起一片驚呼。
老大眼中殺機一閃而逝,毫不猶豫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便朝劍陣方向走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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